“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所以我优先考虑了两位女士。”
简静点点头,细致地剖析:“车太太对死者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并且,死者出轨已经有些年头,她要杀丈夫,完全可以用更隐蔽的办法,比如慢性中毒。除非她有十万火急的理由,必须尽快杀死他,但目前我们没有发现相关征兆。
“然后是包太太,她有可能因为一些原因,想要杀害死者。她会选择tóu • dú吗?很有可能,爱情和毒药经常相提并论——至少文学上如此,但飞机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吗?”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最困扰我的就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是这里?”
黛安当然无法回答。
好在简静并不需要“华生”的回答,道:“好了,让我们听听男士的看法。”
她眨眨眼,恶作剧似的笑了:“我敢打赌,男人眼中的故事,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了。”
一语中的。
首先出场的男性是包总。
他四十来岁,身材消瘦,头发剃得短短的,鬓边微白,外表比实际年龄大些,看起来却十分沉默可靠。
“请坐。”简静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忽然叹气,“事情太糟糕了,是不是?”
黛安诧异地瞟过一眼,小公主的神态和刚刚询问两位太太完全不同,不再是冷静犀利的样子,反而变得感伤而柔和。
包总似乎很吃这套,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他顿了顿,问,“空姐说得不清不楚的,是猝死还是……”
“目前来看,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简静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死者和什么人有矛盾吗?”
包总犹豫道:“矛盾?你说的是吵架还是什么?”
“吵架、争执、分歧,家人、亲属、朋友、员工……”简静提示。
包总说:“非要说的话,他和老蒙最近吵过几次,但这很正常,关系到我们公司的未来发展,两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这也不可能shā • rén啊。”
“你说正常?他们经常吵架吗?”简静故意问。
包总摆摆手:“他们是因为对公司的规划不一样,谁也说服不了谁,不是两个人不对付。当然,老车的脾气是有点硬,我说过他很多遍了。”
简静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唉。”包总搓搓脸,道,“就是不肯吃亏。其实,很多事能算了就算了,别太苛刻,大家都不容易。但老车从来不肯软着来,有点得理不饶人。”
简静恰到好处地惊讶:“什么事,能具体说说吗?”
包总犹豫了下,含糊道:“这么说吧,公司有个员工不太规矩,和我们的竞争对手有点联系。要我说,他也没接触到什么机密,辞退就行了,老车不肯,非要他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然后呢?”
“那人来我们公司闹过几次,我们只好报警,拘留了几天。”
简静若有所思,接着问:“他和蒙先生吵完架,一般都怎么结束?”
“我说和呗。毕竟是老相识了,大家各退一步就完了。”包总说。
简静问:“你认为不会上升到谋杀的程度?”
“你想太多了。”
她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听说死者的个人作风不太好,是否还存有感情纠纷?”
“咳。”包总尴尬地说,“是,他有几个……关系密切的女人。”
简静道:“比如,坐在你们后排的女人?”
包总更不自在了:“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