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苏乙开始小心潜入。
他猫着腰,从排水沟里往前挪动,每一步都非常谨慎,一旦察觉到有人面向这边,他宁可一动不动等着,也绝不冒险。
但其实他大白天来shā • rén,已经是冒了最大的险了!
这一趟,还真是不成功就成仁,一旦他失败,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巴延庆不杀他,任务失败,他也是必死无疑。
所以说,苏乙真的不缺乏以死拼搏的勇气。
其实留给他杀巴延庆的时间并不多,如果苏乙不想跪着的话,他只有从现在到明早九点这十六个小时时间。
他想过要不要晚上来,趁着夜色再shā • rén,会更隐蔽,更安全。
但巴公馆大了去了,他晚上来,能保证巴延庆在家吗?他能知道巴延庆住在哪个房间里吗?他了解巴延庆家里的防卫情况吗?
像是巴延庆这种人,为了防止意外,他的家里就是个小型简易的军事基地,他三十多个人的贴身护卫队,平常就驻扎在他的家里,出门的时候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武器精良,训练也还算有素,夜晚必然也是他们防卫最谨慎森严的时刻。
反倒是大白天的时候,尤其是巴大爷拉着侍女颠鸾倒凤的时候,这些护卫队的人反而会放松。
因为绝没人想到会有人大白天地潜进巴延庆的家里来杀他!
因此,现在动手,对苏乙来说反倒成功的几率更大!
前提是他要务必谨慎,一旦有人撞破他行踪,那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从后院绕到后宅跟前,苏乙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时间。
接下来,他必须穿过一段近百米的空地,跑到后宅跟前了。
这段距离不算短,而且从马厩那个位置看过来,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一旦苏乙从这儿跑过去的时候,那边的人无论是谁随意抬头看一眼,那他的行踪就彻底暴露了。
一个蒙着脸的人鬼鬼祟祟往后宅跑,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苏乙仔细观察片刻,发现他所能看到的人,都距离他不算太近。
从他们的位置看过来,能看到苏乙这个人,却绝对看不清他的脸。
一念至此,苏乙心中生出一个大胆想法,他干脆心一横,取掉包在头上、脸上的布,揣进怀里。
然后他卷起袖口和裤管,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干力气活的人。最后左右寻了寻,干脆抱起一堆柴火,大摇大摆走出去,往后宅位置走去。
一个蒙着脸鬼鬼祟祟跑的人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但一个大摇大摆抱着柴火走的人,大多人却只会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苏乙的做法是明智的,巴公馆奴仆近百,前庭后院丫鬟帮厨的,还真不是谁都认识谁。
苏乙这一出现,立刻有人注意到他,但真如他所料,基本看他一眼就不看了。
就是个抱柴火的下人,没什么稀奇的。
于是苏乙顺顺利利走到了后宅跟前。
他用柴火挡了挡脸,干脆接着往里走。
绕过了左厢房,苏乙一眼看到这出院落门口有四个腰里别着枪的护卫在压低声音说笑,苏乙眼神僵了僵,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往前走。
一个护卫往苏乙这边看了眼,就收回目光接着说笑去了。
这里是巴公馆的后宅,是巴延庆家眷所在,正常来说,要通过前面两重院落才能到这儿。
但苏乙直接从后院里翻进来的,省去了前面两重层层戒备,直捣黄龙而来。
巴延庆成名近十年,太平日子也过惯了,护卫们难免心生松懈,眼见苏乙抱着柴火,只当是烧锅炉的下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结果苏乙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穿过了内宅庭院,绕过了正厅堂屋,直奔北房而去。
巴大爷大白天在房里和侍女颠鸾倒凤,知情识趣儿的下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不敢到跟前来,苏乙顺利穿过空无一人的回廊,来到了房门口,隐隐听到里面奇怪的声响。
他这才放下手里的柴火,重新蒙上面巾,包上头发,悄摸到了门口,轻轻一推。
吱呀。
门是虚掩着的。
巴大爷在自己家里办事儿,不需要锁门。
苏乙尽量不发出声音,把门推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眼神迅速一扫,房间里倒是一览无余。纱幔围着的床榻上,一男一女正在做最原始的运动。
苏乙重新关上门,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他走到了床边,床上的两人都没察觉。
他们太投入了。
苏乙屏息止念。
某一刻,他突然如猎豹般窜了出去!
一手掀开纱幔的同时,苏乙的另一手已经捏住了巴延庆的喉咙,同时左膝重重顶在下面侍女的太阳穴上。
咔嚓!
随着一声骨骼碎裂的轻响,巴延庆迷茫瞪大了双眼。
此时苏乙整个人已经如狸猫般,一腿蹲着,一腿跪压在女人白花花的胸脯上。
一手捏着巴延庆咽喉,另一手迅速捂住巴延庆的嘴。
“呜……”
嘎巴!
再用力一拧,巴延庆的下巴就顶到脊椎骨上了,整个人软踏踏往下倒去。
苏乙捧着他的脑袋,轻轻把他的尸体放在侍女旁边。
一股恶臭弥漫开来,却是从一个极乐通往另一个极乐的巴延庆失禁了,肮脏事物拉了一床。
至于这个侍女,早就被苏乙那一膝盖给顶晕过去了。
苏乙屏住呼吸,松开巴延庆迅速后退,然后往外逃去。
到了门口,他先是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确认外面没人后,这才迅速拉开门闪身出去,重新把门虚掩上。
躲到房门外回廊的角落里,苏乙大口呼吸。
片刻后,苏乙左右看看,翻下回廊绕到了后罩房外,从一个杂物间的窗户里翻了出去,依葫芦画瓢,依然大摇大摆走到了边上,悄悄顺着院墙边潜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了出去,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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