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觉得混混都是没脑子的莽夫,这是刻板印象。
事实上一些混混是很聪明的,为人做事都很有章法,一举一动都很有目的性,非常有心机。
就比如眼前的周长利。
一进屋先给自己倒杯酒要跟苏乙干杯,苏乙要是不喝酒就是不给面子,不想交朋友。
一般人就端起酒喝了。毕竟这俩人找上门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只是要喝杯酒而已,那不如先喝了看他要说什么。
但这酒一喝,气势立刻就被对方压一头。
这叫先声夺人,很实用的小技巧。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苏乙,苏乙不是一般人。
白天能耐着性子是因为有秦淮茹,这会儿还能惯着你小混蛋?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下一秒周长利手中的酒杯就到了苏乙手上,被苏乙轻轻原放在傻柱面前,一滴酒都没洒出来。
没人看到苏乙是怎么出手的,周长利也没有。
等他反应过来,左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
他呆呆坐在原地,半响没反应过来。
“来自周长利的怒意+133,来自周长利的恶意+134……”
“来自边小军的怒意+89,来自边小军的恶意+100……”
“卧槽!”
下一刻周长利怒不可遏站起顺手就要把桌子掀翻。
但掀了一下没掀动,不等他有所反应,苏乙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巨大的力量打得周长利顿时失去平衡,脸着地狠狠摔倒在地。
这边边小军也动手了,怒喝着冲过来就要动手。
这回不等苏乙动作,傻柱已经站起身二话不说抄起桌上茅台酒瓶恶狠狠向边小军头上砸去。
边小军顺手抬起手臂一挡,酒瓶砸在他手臂上,只听“冬”地一声,酒瓶居然还没碎。
你就说这年头儿的瓶子多结实吧。
傻柱打架也是一把好手,一击不中紧跟着就冲上去一个野蛮冲撞把边小军顶到墙边,掐着后者的脖子就把边小军摔在地上,然后他整个人扑上去压在了边小军身上。
这边周长利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满脸鲜血的他不管不顾掏出一把三棱军刺恶狠狠向苏乙扎来。
苏乙伸腿先是一脚踹在他手腕麻筋上,三棱军刺顿时脱手而出,稳稳落在苏乙手里。
跟着苏乙脚后跟往下一跺,重重落在其左肩上。周长林顿时失去平衡,再次前脸着地,不等他再爬起来,苏乙一脚踩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头死死踩在地上。
自始至终,苏乙屁股都没挪开椅子一下。
周长利发出愤怒咆孝要伸手抓苏乙的腿。
嘣嘣!
苏乙拿着三棱军刺左右各敲一下,周长利两只手臂顿时软踏踏垂下去,没了力气。
他的脸被死死按在地面上,发出屈辱而愤怒的吼声。
另一边,傻柱也把边小军死死压在地上,制服了对方。
傻柱刚用酒瓶子敲对方手臂那一下,应该是把他骨头敲裂了,他一条胳膊不敢使劲,剩下另一条胳膊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小样儿吧跟我动手?你丫是个儿吗?”傻柱气喘吁吁,却非常亢奋。
“援朝,没事儿吧!”他回头看了眼,一愣后急忙问道。
苏乙摇摇头:“小心他怀里可能揣着家伙。”
“他动不了!”傻柱自信心十足地道。
但手上却加大了力气,让边小军更难动弹。
苏乙脚底下,周长利终于停止挣扎嘶吼,不再动弹,也不再说话。
苏乙也不挪开脚,笑呵呵道:“你帮谁出头?王成?还是姓巴的那个?”
“来自周长利的怒意+144,来自周长利的恶意+145……”
“爷,我服了!”周长利含湖不清地道,“你松开我,我给你磕头认错,今儿我认栽,我叫你一声爷,求你放我一马!”
“长利!”边小军嘶声低吼,充满屈辱和愤怒。
啪!
傻柱照他脑袋扇了一巴掌:“喊你麻蛋!吵着街坊,我还收拾你一顿!”
“能屈能伸啊。”苏乙笑呵呵道,他还是没松脚,“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想着怎么报复我呢。我这人怕麻烦,所以今儿你走不了了,踏进我这门,你算是踏进鬼门关了。”
顿了顿,苏乙似是喃喃道:“手持凶器私闯民宅入室抢劫行凶,这个罪名怎么样?我兜里还有五十多块钱公款,再加上公家财物,够你俩吃枪子儿了吗?”
“来自周长利的怒意+147,来自周长利的恶意+148……”
“来自边小军的恶意+122,来自边小军的惧意+99……”
“来自何雨柱的恶意+66,来自何雨柱的惧意+77……”
“呵呵呵……”周长利突然森然笑起来。
“有这必要吗?”他嘶哑着说,“我就是受人之托跟你说和的,求你高抬贵手,放我那兄弟巴庆泰一马。成就成,不成也不伤和气。爷们儿,真没必要这样吧?”
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爷们儿,今儿我碰见硬茬子了,算我倒霉,我认栽。打我挨了,爷我也叫了,没必要再赶尽杀绝了吧?”周长利语气平和道。
被人踩着脑袋,整张脸都贴在地上,还能这么心平气和说话,的确是个人物。
“你要是还不解气,我跟我兄弟今儿跪这儿跟你磕几个?”周长利接着道,“求你了,放我们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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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放我这兄弟走,他就是跟我来瞧瞧热闹,受我牵连。”
傻柱听得肃然起敬,叫道:“好!够爷们!是条汉子!援朝,咱怎么说?”
“你觉得呢?”苏乙问道。
“我?这事儿你拿主意,我听你的!”傻柱道,“不过你要是当我是哥哥,听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乙笑呵呵松开腿,道:“那就听你一句劝。”
他摆摆手:“你也撒开他,让他起来吧。”
“来自何雨柱的喜意+88……”
“兄弟,别扎刺儿啊,再让我动手,可没这么简单了!”傻柱警告一句,这才松开边小军。
等他退到苏乙这边,周长利和边小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长利一张脸血肉模湖,已经没法看了。
想要擦擦脸上的血,但试了两次胳膊都没抬起来,他干脆蹲下来,用大腿蹭了蹭脸上的血。
一边的边小军咬着牙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
“爷们儿,你划个道,今儿怎么着才能让我们哥俩走出这道门?”周长利呲牙一笑,笑得居然十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