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将之又分别装在了上百个小坛之中,继续贮藏,等待一个好日子开窖。大家觉得,新年就是个好日子。
大家个个眼巴巴地等着开窖的日子。钱东更是展现了他的大胃口,声言除了留下自己喝的,其他的全部由他经销卖出去,包管卖个好价钱。
对此晋凌并不反对。不过也在心中暗笑:你确定以柴火队这些弟子们酒桶般的酒量,届时还会有剩下的?
终于开窖了,选在了新年的日子。整个柴火队喜气洋洋地高兴。大家聚集在会议厅,在桌上摆好了酒肉和吃食,准备好好庆祝一下。
现在,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大海碗的五谷酒,有一大盘钱东贩来的熟肉,还有各类的点心果子。
外门弟子每半月才得下山一次,在山上的吃食简单,而且基本没有额外收入,日子过得都相对紧巴,这样的场面是极难得的。
“各位师弟,今天是新年,也是我们美酒出窖的日子。宗内上下不禁欢乐,双喜临门,我们一醉方休!”程松说着,把满满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下了肚,脸色登时就白了,然后抹着嘴唇,打个饱嗝,“好酒!”
好酒也不是这么喝的,要慢慢地细品。晋凌腹诽。
“大家放开了喝!”林征也推波助澜。
这一晚,柴火队的兴致很好,大家累了一年了,难得的放松放松,每个人都喝了很多。晋凌老是怀疑,是不是免费的酒更让人容易豪气万丈?就连平时号称不沾酒的一个家伙,都至少喝了三大海碗?
要知道,那可是近六十度的白酒!
柴火队的热闹,吸引附近厨卫队、清扫队、种养队的人,在品尝过这里的酒后,三个队的代表各自扔下一袋金元,抱着几坛酒走了。
“嘿,还能赚些外快。”程松掂着桌上的钱,“不到十坛酒,卖了三十多金元。看来,山海宗的弟子,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穷嘛!”
晋凌喝多了。
一个场合,大家都放开了喝,即使年纪如晋凌这般小的,也没了顾忌,何况他本来就是好酒的。喝到后来,竟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头重脚轻,晕晕乎乎。
会议厅里醉倒一片。有的人还在喝,看得出来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有趴在厅外的林子中撒尿。旁边不足三尺,有人在俯身猛吐。
摇摇晃晃地出了厅,被山风一吹,打了个激灵。然后一阵尿意上来,解开裤子对着树木猛撒了一泡尿。
此时夜色已深,周围都是黑越越的,天上一轮淡淡的上弦月洒着不温不火的光芒。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却走岔了路,又走反了方向,来到了山脚的山门。
“站住,哪里的弟子?去哪?”四名山门巡逻的弟子伸手把他拦住。
“我、我。”晋凌脑袋晕乎着,说不清楚。
“这不是柴火队那二傻子吗?”其中一名弟子认了他出来,调笑道,“天天有事没事,到山脚下的海边看海那二傻子?”
你才二傻子,你们全家都是二傻子。
晋凌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