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胜语调缓缓的说:“小言的这个假设,可能性也是有的。”
他又叹道:“但凡前来寻医问诊的人,我们医生总是千方百计的要找出一点疾病出来,更何况是孙威这种表征这么明显之人。”
“这是我们医生的职业病,每一个人在我们眼中都像是有病的。”
“这也是我们的思考误区。”
他看向言非凡,接着道:“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这句话,用在我们疾病诊断上,也是有很大借鉴意义的。”
“小言,你的这个假设,目前用排除法来看,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停顿了一下,祁胜又考较的说:“你说,恐惧和焦虑已经深入孙威的骨髓,惯常使用的心理治疗,已经难以在短期内起到效果。”
“按照你的这个假设,我们该如何开方,进行治疗呢?”
言非凡一字一顿的说:“假病真治。”
他又解释道:“孙威已经认定自己患上了一种难以查明的大病或重病,我们就循着他的想法,经过各种高精尖的检查,再进行专家会诊,给他找出一种比较罕见的病。”
“然后,我们再对他的’病’,对症治疗。”
祁胜呵呵的一笑,说:“我明白了,简单一点说,就是根据病人的心理,给他演一出戏。”
“我从医三十六年,用演戏的办法给人治病,还是头一遭啊。”
他又沉吟了片刻,决定道:“就这样,孙威在我们附属医院诊断科的第一次治疗,就先按照小言的这个假设,来执行。”
祁胜语气又忽然变得严厉,“虽是假病,但要求是真治。”
“这个真治的过程,其实就是小言开给病人服用的药物。”
“谁要是走漏了风声,或是演戏不认真,让这个药效大打折扣,别怪我不客气了。”
朱向东、雷清平等人纷纷表态,会严格按照言非凡制定的治疗方案来执行,绝对不会出岔子。
祁胜很是满意。
他又吩咐道:“在这个治疗方案执行过程中,你们根据获得的新检测数据,继续分析孙威的其他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