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陛下有所不知。”李卫风想叉腰,发现坐着不太好叉,遂改抱胸道,“这家里要有兄弟的,通常弟弟玩的,都是哥哥玩剩下的。”
“那正好。”谢玉璋起身给李卫风让地方,“你们两人不如切磋一盘,我看看谁下得更好。”
“我不欺负他。”李卫风摆手,“他才学几天,我都学了好几个月了。”
谢玉璋道:“陛下学得很快,可以试试。”
谢玉璋都这么说了,李卫风就坐到她的位置上,李固也并不退缩。
他两个下起来,男人很容易在这种事情上较劲,何况他们两个都是行伍出身,很快便进入胶着厮杀、物我两忘的状态。
谢玉璋看了一会儿,渐渐失去笑容。
……
……
一个午觉醒来,谢玉璋打个哈欠,问:“那两个人呢?”
侍女说:“还在下呢。午饭都是在棋盘边吃的。”
“两个臭棋篓子,”谢玉璋拉着脸道,“还下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了?”
侍女掩袖笑,道:“陛下本想赢回自己的外衫,侯爷宁可把革带输给他也不还,陛下就也不还侯爷的靴子。他们两人互拿着对方的东西,自己都快打赤膊了。”
待谢玉璋再过去的时候,堂堂邶荣侯竟真的已经打赤膊了。见她来,忙将从皇帝那里赢来的外衫裹在了身上。
谢玉璋看了看,李卫风中衣都没了,身上裹的还是李固的外衫,腰间革带亦输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靴子。
再看看李固,无语道:“竟是陛下赢了?”
李固道:“我学得快。”
谢玉璋再看李卫风,眼神颇一言难尽。
李卫风梗着脖子道:“用脑子的事从来都是归他,且我忘性大,学了就忘了。”
“差不多行了。”谢玉璋下逐客令,“回去吧。”
两人站起来,李固也将李卫风的外衫穿在了自己身上。他包着发髻的金环虽然输给了李卫风,但簪子还在,整体看着还有个人样。
李卫风没了革带,套了李固的外衫也只能松垮着穿。脚上还少了只鞋,看着实在不成样子。
谢玉璋无语,道:“把东西还给七哥啊。”
李固道:“从前军营里的规矩便是这般,想要回去,拿银子来赎。愿赌就得服输。”
还叫侍女找块布将“战利品”打好包袱。
人道男人至死仍少年,果真不假。
气氛本十分轻松,李卫风却忽然来了一句:“永宁,景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瞅他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