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咄———门外传来凿门的声音,一个细细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来,不安的叫着爸爸爸爸。
安至和沈立原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听声音好像是慕白,不过不管是慕雪还是慕白,这个点小孩都已经熟睡了,而且他们睡觉向来很老实,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安至犹豫了一下开口:“放我下去看看吧……”
柔软的大床就近在咫尺,安至就在他的怀里,可是现在他却要把人放开,沈立原虽然把人放下了,但那个心情之复杂而强烈啊,只能抓着人狠狠的吻了一顿才放开。
安至临开门之间还惴惴的回头看了沈立原一眼,看见他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口,手背的青筋凸显。
打开了门,小慕白就站在门口,小小的一只仰起头来,一抽一抽的啜泣着睫毛还湿漉漉的。
虽然他嘴上叫着爸爸,爸爸既是安至也是沈立原,但沈立原这个爸爸显然比安至更加权威,当小孩想要申诉,想要评理的时候,叫的爸爸必然是沈立原,但当小孩脆弱了,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叫的爸爸就是安至了。
小慕白果然是来找安至的,看见门一开,忙跑上来抱住安至的大腿,安至看他哭得可怜,或许是做噩梦了,小孩子这个年纪甚至还不太分得清梦境和现实,情绪是非常强烈的,安至弯下腰去把孩子抱紧了怀里,暂且也管不上身后的沈立原了,只抱着孩子边哄边往他房间去。
一路听他抽抽搭搭仔细说发生了什么,原来不是做恶梦了,是小孩今天睡前多喝了一杯果汁,到了这个点突然尿床醒了,他醒过来,尿了床,自觉自己是个厉害的人物,就想爬起去自己把纸尿裤换了。
他现在白天已经不穿纸尿裤了,只有晚上才穿,从床上爬下来也没开灯,乌漆抹黑的,他自己把纸尿裤脱了摸索着扔进垃圾桶,又找了一圈新的纸尿裤穿上,穿上之后心里十分得意,却没有人能夸夸他,便觉得没人爱他了,房间又孤零零的没有其他声响,他就这样没有道理的哭了起来,一路从房间摸出来,到了他们卧室门口凿门。
安至听了觉得小孩天真得可爱又可怜,抱他回房间里睡觉,给他讲故事,讲了好一会猴子狐狸狮子老虎,小孩睡了,他也被这个东西给绕困了,就搂着孩子睡下了。
他觉得自己都说了这么久的故事了,沈立原应该会觉得他在这边睡了,那他也正好睡了,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沈立原都还是一切如常的,只是晚饭之后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说了句暧昧暗示的话,淡淡问他晚上还看不看文件。
安至挑了挑眉头,什么都没说,只全部默认了,结果小孩又有了事情,从晚饭到睡前,两个小孩都想要和他交流画技,安至一直在教小孩画画,等到小孩睡了才回到两人的卧室,洗干净手上的油彩,才一走出洗漱间,就看见沈立原坐在桌前,略侧过头来,眼神有些暗的看着他。
安至觉得这文件,还是在柔软大床上看比较舒服,也不用抱来抱去挪地方。
想法还没说出口,人一走过去就被沈立原圈进了怀里,最后满脸绯红满眼惊异的被按在了桌上,胸膛压着冰冷的文件档案。
……
那是沈立原第一次出格,也是这段时间问题的开端……
两个孩子趴在岸边毛茸茸的草坪上,正低着头看清澈的湖泊,看着水边下面长了一层细萝一样的水生植物,里面穿梭着许多小鱼小虾米,不比米粒大多少,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两个小孩格外新奇,觉得那是童话里的世界,要仔细看看小鱼小虾的家庭,趴着看了很久。
保姆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得好看又乖巧,照顾这两个小孩的工作她简直不要太满意,小心的看护着孩子的过程中,也十分感激的回过头去看自己两位人中龙凤的雇主。
这一回头,保姆默默又把头转了回来,她还是就当没转这个头吧。
远处,座位紧挨的两个青年,正好浅浅的吻了一下,夏季的风沙沙吹动,虽然只是乘着大家不注意落下的一个浅吻,但保姆还是不幸的看见了这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一幕。
孩子在河边没钓到鱼也不觉得遗憾,他们觉得小鱼应该呆在家里才安全。
沈立原和安至又带着他俩去划船,然后带着小孩去吃晚饭。
两人特意要求晚饭时间早一点,他们好吃了晚饭之后带着两个小孩去游乐园。
作者有话要说:争宠开玩笑的哈哈哈,不过被冷落的时候倒是真的很像传说中的独守空闺(闭嘴
沈立原听了这话都硬.了,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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