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里的路程,不到十分钟。
他出现在医院时,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病房门外,苏婉月梨花带雨,抬起手,用袖口不断擦拭脸颊。
然而,泪太多,止不住,泪珠接连滑落,打湿浅蓝色的校服领口。
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哥,你怎么才来?”
苏云摇了摇头,轻拍苏婉月的肩头,“别怕,哥有办法的。”
顿了顿,他直视苏婉月的双目,说:“咱妈情况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会恶化?”
那目光仿佛有股让人安定的力量。
苏婉月慌乱的心神被略微安抚,贝齿轻咬嘴角,眼底恢复灵动。
她揪住裙摆一角,呼出浊气,“不知道,就是突然来了个主任医师。”
苏婉月站起身,拉着苏云站到门口,透过方形玻璃窗口,指着一名秃顶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姓白,好像是专家来着,很权威。几句话就把日常负责咱妈治疗的医生骂走了。”
中年男人身旁站着苏云的父亲——苏宣。
苏宣正在和中年男人交谈,病房的隔音效果绝佳,里面的声音不曾透出点滴。
从苏宣焦急的肢体动作可以看出,情况不太对劲。
苏云皱眉,“老爸和他在里面谈什么?”
苏婉月略微沉吟,回答道:“老爸要和这位主任医师谈治疗费,所以就让我在外面等着。”
“这模样哪里像是在谈话。”苏云摇摇头,按下门把手,却发现被从内部反锁。
“老爸不想让我们知道,但我出来时,隐约听到一点。”
苏婉月拉着苏云坐回门口的长椅上。
“那个姓白的提出了特别昂贵的治疗方案……”
“我从被骂走的医生那里打听到,好像老爸前几天弄到了最初那套治疗方案的治疗费用,就是因为姓白的压着不批准,所以一直没有给老妈安排治疗。”
“现在情况被拖得严重了,他就突然过来,多半是想推卸责任。”
闻言,苏云眼底窜起一缕金红交织的火苗,怒意犹如暗流,在心海汹涌汇聚。
心弦如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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