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现课程内容听不懂学不会时,小锦鲤又瞬间跌落低谷,陷入了沉重的自我怀疑,觉得自己简直是人类之耻、留学生里的败类,恨不得以头抢地以死谢罪。
越泽沉重地叹了口气:“融融,你不觉得……你一大半的精力,都消耗在情绪起伏这样的无用功上了吗?”
听完越泽的这一番话后,季融融沉默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狗男人对她学习时的状态描述得这样精准?他为什么要在她的书桌前装摄像机??
不过季融融不得不承认,越泽这种资产阶级大学霸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她好像的确在间歇性踌躇满志和持续性志得意满这两种状态来回转换、并且为此耗费了百分之九十的精力。
她想想便觉得难过:“呜呜呜那怎么办?要怎么才可以改掉这种坏习惯?”
越泽想了想,然后问:“如果听不懂乌冬面加蛋说话,你会怀疑自己的智商吗?”
季融融泪眼朦胧地摇了摇头。
越泽笑了,然后道:“你就把你现在的教授当成乌冬面加蛋——他们都只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有时候说话会词不达意。你是大人,要体谅他们,所以有时候多学习几遍也没关系的。”
果不其然,小锦鲤被这一番话安慰到了,一双含着泪的大眼睛望着他,小脑袋不住的点啊点的。
不过……小锦鲤还是很犀利地指出来:“你……真的真的会有很多听不懂课的时候吗?”
好在这一次越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为了小娇妻的重建自信心这一项浩大工程,越泽开始背诵自己先前打腹稿的内容——
“比如说,传统理论物理框架下的物质和暗物质的所有重量加总,仍然不足以构成今天我们所知的这个宇宙的全部重量。那么剩下的这部分不能被解释的物质,到底——”
季融融连忙打断他:“等等,换一个话题。”
越泽想了想,然后又道:“海森堡测不准原理应该怎样被理解?有没有可能被推翻?”
季融融再次打断他:“再换一个。”
越泽看起来真的是有满肚子的疑惑,当下便立刻继续道:“中微子的质量到底应该怎么测量;中微子和它的反粒子到底是不是同一种粒子;还有,它和反物质缺失到底有没有联系。”
季融融终于开始生出了一丝怀疑:“你说的这些‘不懂’,到底是爱因斯坦在探索宇宙时候的‘不懂’,还是大学生上物理课的‘不懂’?”
她实在是很怀疑狗男人在保护她的自尊心,可她又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这些,连怀疑都没有立场。
下一秒,越泽立刻道:“是大学生上物理课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