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这样,这顿酒就得白老师请了。”余小文说着就摇了摇头:“我混这圈子年数比白老师长一点儿,别的不敢说,这眼光还是有的,要真是那样,借着这杯酒,我可得提醒白老师一句,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白老师可别因为一时失意就、”余小文话到这里:“不说了,白老师明白人,也不用我说太明白,那就没意思了。”
白洛书端着酒杯,跟余小文碰了一下:“多谢余姐关心,余姐放心,不会的,我眼光还没有差到那个程度。”
“那姐就放心了。”余小文也笑:“姐说了,是站在你这边的,酒也喝得高兴,跟你说两句不该我说的话。宣婵那孩子,是个实心眼,余姐是个旁观者,旁观者看得最清楚,自从你俩这事儿闹出来以后,她就没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那难受劲儿,绝对不比你这个失恋的人差。”
余小文说着也感叹起来,直接就把宣婵的底儿给她抖落出来:“要说她心里没你,也就是骗骗自己,不然她能那么在意那个萧薇薇?你都没看见,那天她看见萧薇薇拿着你的笔,脸色直接就变了,还有今天,白老师肯定也知道,所以才故意那么做的,宣婵那就是吃醋了。”
“就只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余小文说到这儿,也叹气:“我觉得她心里面是有跟筋在别着,估计是有点什么心结,你光是让她吃醋,恐怕还不行,万一醋着醋着,直接就撒手了呢?”
这才是余小文担心的问题,稍微刺激一下还行,宣婵那缩头乌龟一样的性格,余小文就怕白洛书可别刺激过度,就比如今天这种,明眼人余小文实话告诉白洛书:“太过了!白老师你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种事情,你得是模糊的,不能那么明确,似有如无就行,千万不能真让她觉得你跟那个萧薇薇有点什么,要是真有,你就出局了你知道吗?”
余小文说着就感叹起来:“所有的危机意识都得是她自己构想出来的,你得跟萧薇薇是没关系,就算有,也只能是工作,暧.昧的主要对象应该是她,而不是萧薇薇,要是她真觉得你跟萧薇薇有点儿什么了,你觉得以她那种缩头乌龟一样的性格,肯定就直接钻壳里去,不会再出来,得诱惑她往外出来才行。”
白老师在这方面欠缺了一点儿的经验,有这个心,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第一次,难免技术上不到位,听余小文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像是有点儿过分。
“那这个分寸怎么拿捏?”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白洛书立马请教:“我是想让她吃醋的,多介意一点,让萧薇薇给她危机感,让她主动来追我的。”
“主动?”余小文显然是惊讶了,没想到白老师这么敢想:“你想让她主动?”
白洛书很认真:“得让她主动才行,不然这事儿、”白洛书说着就苦笑了一下,摇头:“她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能是这么懵懵懂懂的,因为酸了,醋了,小孩儿一样的占有欲,那不是我要的。”
“那、”余小文是没多大把握的,让宣婵主动,这不等于是让兔子自己往大灰狼的嘴巴里跳吗?小兔子肯吗?
灯光透过酒杯折射出七彩的光,白洛书低头一笑:“不知道能不能行,只能去试试看,谢谢余姐了。”
“哎,说这个就没意思了。”以后的事儿谁也不知道,余小文觉得白洛书说得也有道理,宣婵主动来追,才说明她是真的知道了,才算真的瓜熟蒂落,要不然只凭着白洛书这边一头用劲儿,那还是差点儿意思,万一哪天宣婵又搞出来一出,那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是帮你们。”余小文喝着酒感叹:“老实说,就是没见过你们俩这样的,明明好好的两个人,要是因为那一点儿破事就闹掰,实在是不划算,这世道,能有这么真的可不多了,你瞅瞅下面,哪个不是在外面光鲜亮丽的?可实际上,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姐就是不忍心看着你们互相折磨,你难受她也难受,谁都不好过,那又是何必呢?过来人看着不忍心,能好好在一起不容易。”
一场酒喝到后半夜,余小文是真心实意磕了这对CP,到最后喝多了,拉着酒杯跟白洛书说了一堆的胡话,什么一定要好好照顾宣婵,宣婵就是嘴硬心软,白洛书走了以后,她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受折磨,还让她俩好好的,说着说着就扯到了以后要上哪儿去结婚,婚纱要穿什么样式的,罗里吧嗦一大堆,白洛书叫了车把她送回家,看着楼上亮起来的灯,又想着余小文跟她说的话。
要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欲擒故纵得先表达自己擒的想法,然后再故纵,扶着余小文,白洛书就让司机先走,然后给宣婵打了电话。
演出结束后,宣婵回到家就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时间滴答滴答一直转到了看十二点,余小文都没有回来的意思,她心里有话也没人说,就想等余小文回来,跟她聊聊。
余小文是最清楚她跟白洛书这些事的人,宣婵觉得她应该能给点儿什么建议之类的,翻着一本杂志就等着余小文回来,可等来等去,没等回来余小文,倒是把阿书的电话给等来了。
杂志掉在了地上,宣婵当时就有点儿慌。
这么晚,阿书还给她打电话,这个前提就让宣婵觉得有点儿紧张,思路再一发散,就更不好,这么晚还没有睡,之前她在干什么?跟萧薇薇一块儿走了以后,是去吃饭了吗?还是做别的?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