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顾桓捉回理智思索该怎么办,纪玦已经低下头,脚步微微往后错了一步,流水未停,沿着再无丝毫疏离的俩人不断滑落,顾桓猛地一颤,没忍住,从紧咬的小虎牙溢出一丝极轻的闷//哼,他抬手去抓纪玦,反被纪玦直接箍住双手,停留在濒临失控的意识里的最后一句话,是纪玦低哑至极的嗓音,“不着急,之前说好的,用嘴给你做检查。”
砰!
顾桓所有残留的冷静和理智,都随着这句话轰然破碎,他心脏剧//烈跳动,整个人犹如没入了滚烫的岩浆,被冰川下的漩涡永久吞噬。
再不分彼此。
流水声渐停,周遭安静,只剩下一曲和着月色奏出的恋人间的低/喃,而被俩人一路边解边丢的衣服,正孤零零地躺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里面包裹着两只不停震动直到彻底没电的手机。
......
高震淣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坐在被包场的餐厅,和同样抱着一束花的葛捷锡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要不是顾桓告诉过高震淣这束花要送纪玦,他差点以为顾桓是要和葛捷锡表白了。
他这样想着,好奇地瞥了眼葛捷锡手中的花,以他阅花无数的经验来说,葛捷锡订的这束花算得上是稀有品种,估计没少下血本。
难道,纪玦也要对顾桓表白?高震淣瞅瞅餐厅环境,又瞧瞧居然穿了身正装的葛捷锡,眼珠子一转,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高震淣猜对了。
葛捷锡一早按照纪玦吩咐,包了场,订了菜,抱着一束鲜花,原地待命。
哪成想,既没等来纪玦,也没等来顾桓,反而等来了冤家小作精高震淣。
和高震淣不想看到他一个道理,行事作风规矩惯了的葛捷锡对这个作天作地的事儿精也没什么好感,他黑着一张脸,轻手轻脚将鲜花放到座位上,给高震淣了一个“别问,问我也白问”的眼神。
两个从不在同一频道的人难得交流一件事,却都是两脸懵逼,见对方并不比自己多知道些什么,不约而同地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