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闲被巫舟一连串的话砸的脑袋有点蒙,终于脑袋冷静下来,对上巫舟认真的眼,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光顾着找媳妇儿了,将这件事忘记了。
当初他为了留人在身边,让婚书兑现,让酉帝下旨,如今酉帝没什么威胁力了,对方若是执意和离,他难道还能真的将人绑在身边不成?
萧云闲对上巫舟黑漆漆的眸仁,清楚的在对方的眸仁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突然站起身,正襟威严:“突然想起来书房还有一些正事要处理,小舟啊,你先好好洗漱休息一番,稍后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巫舟瞧着几乎话落就离开关门一气呵成的男子,挑眉: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美滋滋睡了一觉。
另一边书房里,萧云闲望着面前的奏折,头疼不已:媳妇儿都要跟自己和离了,这折子还改什么?
萧云闲在脑海里立刻想了几种策略,威逼利诱;强取豪夺;权势压迫……或者,直接将人给关起来。
可这些若是对普通人来说兴许有用,可对于那小混蛋却是鸡肋,他不确定对方到底还有多少本事,至少能凭空消失这种,就是不是他能控制的。
更何况,他想要对方留在身边长长久久的,而并非朝夕。
萧云闲在书房一直呆到天黑也没想出个一个办法,对于军营甚至朝堂的事,他胜券在握,可对于感情一事,他前头这么多年,年少时进了军营就跟一群汉子呆在军营里,满脑子都是为国立功,如何与敌军厮杀打胜仗;后来受困于心病,干脆生出了另外一种人格,当了五年心思纯善的萧夫子,对方对感情之事也是一片空白……
先前要将酉帝拉下马还能有理由将人困住,他能从对方的行动与话里话外感觉到对方想让自己当这个皇帝,他自私地借用了这个方法不动声色将人困在身边,可如今大局已定,之后呢……
原本他算好了,对方听到他重伤不知昏迷不醒心急之下回来,到时候他自然能借着重病这个缘由让对方照顾他,如此一来,朝夕相处间,他一腔热血一片真心,就不信融不化对方的心,更何况,他能看出来对方也不是对他无心,至少不讨厌。
光是凭着这一点,他就有一半的把握,可没算到……中间最重要的环节断了,媳妇儿如今要跟他和离了。
萧云闲皱着眉望着前方,久久都没有回神。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吴副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左丞相求见。”
萧云闲这会儿哪里有心情搭理:“不见。”
吴副将顿了顿,又道:“左丞相说……他有办法让主子与夫人和好如初。”若非对方说出这么一句,他也不会跑来这么一趟禀告,从夫人回来主子就把自己关在书房,看来是被赶出来了。
萧云闲闻言抬眼,黑漆漆的凤眸定定望着书房的门,不知想到了什么:“带他过来。”
吴副将就知道主子会同意的,赶紧应了声,就去带人了。
不多时,左丞相被带了进来,吴副将将门从外面关上了。
萧云闲懒洋洋扫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
左丞相瞧着萧云闲自若的神情以及极好的精神气,想想先前还传言对方重伤不治昏迷不醒,怎么瞧都觉得不像。
本来他也当了真,可等将军夫人离开之后他询问了一番,推测了一下,就觉得莫不是这将军与夫人早些时日就生了争吵,是以将军才有此下策?他实在是寻不到办法来见萧云闲,他如今身份尴尬,他需要一个承诺,否则,无法进行下一步。
所以他干脆赌了赌,果然,将军见他了。
左丞相先将先前调.戏夫人的结果说了出来,对方先前就祸害了不少姑娘,他相信管家,全权交给了对方管理府里,他未曾想发生了这种事,直接仗责了一番,辞退了管家,而那下人被下了大狱,怕是要服几十年苦役。
萧云闲阴测测看了他一眼:“欺负了我的人,这么简单就行了?”
左丞相既然来了,自然也安排妥当了:“将军放心,老臣已经安排好了,对方在牢里绝不会好,至于苦役,说是几十年,他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途中再发生点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人再联系到他们头上。
萧云闲抬眼,脸上表情虽然依然冷漠,显然听出了左丞相话里的深意,对这种结果还算满意。
萧云闲的手指在案上点了点,扫了左丞相一眼,这老狐狸。
左丞相终于开始说起了这次来的重点:“将军,老臣斗胆问一句,您与夫人是不是出了些摩擦?”
萧云闲幽幽看他一眼,并未开口。
左丞相却是看出点端倪:“将军,您若是愿意与老臣说说,老臣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毕竟……老臣年过半百,子孙成群,对这种事还是颇有心得。”
萧云闲扫了他一眼:子孙成群?那他是绝后的,跟他说这个有什么用?
不过想到这老狐狸府里有这么多的姨娘,还与夫人这么和睦,也许……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
萧云闲想了想,简单将两个人的问题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