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苏小姐的那个朋友江媛媛,她的公司账户被冻结了一大部分,正在打官司,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苏小姐有和你提起吗?”
简亦慎呆了半晌,神情自若地:“没有,可能是没什么大碍吧。我知了,你去忙吧。”
覃飞出去了,简亦慎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然而目光在那些条款上停留了很久,却一个字都映不进脑海。
他放下文件拿出手机,输入了苏莘的号码,手指按在通话键上,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苏莘没有把江媛媛的事情和他说,说明不想让他知这件事。
有了困难,却还是不愿意和他诉说,也不愿意从他这里寻求帮助,这说明苏莘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结,把他当做自己人。
简亦慎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低落了下来。
电脑上的邮箱图标跳动了两下,简亦慎打开来一看,心头“突突”跳了几下,飞快地点开了邮件。
这是他委托的一家私家侦探社,替他在查咸鱼上被卖掉的那条结婚纪念日项链。
自从得知拿到这个买家的部分资料后,他想尽了各种办法,除了在咸鱼上给买家留言,还找了一个厉害的黑客盗取了买家的后台,可惜,后台资料上填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留言也一直没有人回复,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最后,他不得不请了人专门去查。
[简先生:非常抱歉,我们想尽了办法,在咸鱼和各大网站都发了悬赏通告,也核查了每一个可能的信息,都没有任何这个买家和项链的消息,现在不得不放弃了这项委托,见谅。]
简亦慎盯着这封邮件看了片刻,一丝凉意从心底泛起,渐渐蔓延到了全身。
这项链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一想到当时苏莘丢掉项链时的痛苦和绝望,他的心里就好像有把钝刀在割似的,一阵阵的钝痛。如果能找回来,那就好像意味着两个人过去可以做个了结,意味着苏莘的深情可以延续,意味着未来两个人有了新的开始。
难老天爷真的要惩罚他,让这件事成为他永远的遗憾吗?
他的心情越发低落了。
这一早上,简亦慎都在低气压中度过,中午霍至辞约他一起吃饭,两个人在隔壁广场的一家西餐厅碰了头。
这阵霍至辞有些行踪不定,以前总爱拉着他一起去打高尔夫、看赛车,最近却一下销声匿迹了,搞得几个朋友都轮番来问他这小是不是有情况了。
有没有谈恋爱,简亦慎不知,但看起来霍至辞的情绪不高,就算谈了,估计也吃到了闭门羹。
两难兄难弟面对着面,各自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偶尔无意识地对视一眼。
吃到一半,霍至辞叹了一口气:“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麻烦?”
“怎么忽然问这个?”简亦慎有些莫其妙,“我总共也就只有小莘一个女人,这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得去找程昊。”
霍至辞显然也没有真的想要在他这里问出一个答案来,振作了一下:“算了,昊说要去找小莘喝茶,没工夫理我……哎,我和你说这个干啥……真是被人气糊涂了。”
简亦慎气得胸口憋闷:“他怎么就缠着小莘不放了?”
霍至辞自知失言,赶紧打补丁:“大白天的能干什么?不就是朋友之间聊聊天喝喝茶嘛,你别在意,我看小莘对昊没那意思,该你的跑不了。”
简亦慎的脸色稍霁:“你具体说说。”
霍至辞心里叫苦不迭,只好挖空心思地想出了几句:“昊不是居家过日的人,你看你,都会买菜烧饭了,哪个女人不喜欢?而且小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眼神,和以前看你的都不一样,只是把昊当做好朋友而已。放心,我的眼光准得很。”
“我也觉得,”简亦慎矜持地,“你让昊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好好好,我一定转达。”霍至辞忙不迭地应着,想了一下又出主意,“我说你也要多花点心思,柴米油盐是挺温馨的,但浪漫也不能少,这快七夕了,礼物准备过没有?”
“七夕?”简亦慎心中一动,“牛郎织女的那个?”
霍至辞正要点头,有人在他们餐桌前站定了,笑着:“简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在这里碰上,省得我找你了。”
简亦慎一看,冤家路窄,居然是吕成钊。
他的目光淡漠地扫了吕成钊一眼:“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简总,我仔细反省了一下,以前是我太激进了。大家都在商场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搞得和仇人似的,对吧?”吕成钊笑得很诚恳,“要是简总愿意的话,晚上我请客做东,向你赔个不是,以后见到你和苏莘,我一定客客气气的,你看如何?”
简亦慎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前阵还对苏莘用尽了手段,碰面了也一副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样,今天居然就放下身段求和了,这是有什么阴谋还是有什么倚仗?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用不着这样弯弯绕绕。”他淡淡地。
“那我就不客气直说了,”吕成钊笑了笑,“我这不是电影快上映了,少了点宣发费用,想请简总的速拍帮我全力营销一下,你看怎么样?”
霍至辞嗤笑了一声:“你说笑话呢?亦慎又不是做慈善的,你没钱怎么帮你营销?”
“我当然会回报简总的,”吕成钊古怪地笑了笑,“等《末日狂欢》上映了,我会送简总一件朝思暮想的礼物。”
简亦慎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一些线索一点一点地串了起来。
呆了半晌,他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又惊又怒:“吕成钊,那条项链是不是在你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人又来蹦跶了,简总能把他碾死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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