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点水……”薛菀菀继续劝着,一只手撑在殷询的胸前,但力气太小,根本无法制止他。
殷询夺过了保温瓶,咕噜喝了几大口,动作狂野又迅又猛,顺手就扔了。
保温瓶摔下了树,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薛菀菀担心有人发现,心虚地左顾右看,却被殷询擒住了下巴,被迫与他对视。
“咳,你先冷静点。”她软趴趴劝着,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静不下心。”殷询喘着粗气说,望着在他怀里的人,只觉得她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千娇百媚,他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燃烧,涌出的一个个念头,侵袭着他的理智。
“薛菀菀,我想要你!”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在药效的作用下,原本积压的情愫全面爆发。
殷询也不等回应,直接把薛菀菀按在了树干上,滚烫的吻像是炽热的岩浆,融化着她的每一寸。
“啪!”门口的重响,宣示着主人的心情。
沈浩澜的离去,屋子里的低气压缓解。
缩在角落里的零七如蒙大赦般,长长地松了口气,又向大屏幕上的薛菀菀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希望,不会死在床上吧?”他嘀咕。
薛菀菀的呼吸有点乱,嗓音也微哑急促:“殷询,我们在树上,很危险的,你先忍忍……”
她计算着时间,想着致幻剂的作用应该快了。
“薛菀菀,我难受。”殷询握住她的一只手,让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反应,一贯凶巴巴的语气里染上了丝丝委屈,“你帮帮我?”
那模样,像是一只毛绒绒的大型萌宠在撒娇般。
薛菀菀看着,心都软了下去,抱着他的腰又是哄又是安慰:“好好好,我帮你,但你要听话,知道吗?”
月光透过树叶,投下了斑驳的月影。
后花园十分安静,风都停了,只有树枝轻轻晃动时,树叶摇曳摩擦的沙沙声。
薛菀菀出了些汗,一半是被殷询闹出的,一半是因为坐在树上,怕摔下去,也怕做坏事被抓。
“殷询?”借着月光,她看清殷询的表情,似乎多了丝呆滞,心里一喜,开始施展学的半吊子催眠术,“我们刚刚发生了关系,你还记得吗?”
殷询微微侧了下头,像是有点疑惑,看到薛菀菀指了指自己的唇,娇蛮地问:“你看,都亲肿了,你想不认账?”
薛菀菀五官艳丽,又因为一番亲密的举止,红唇更加鲜妍,微微张开着像是在邀人品尝,脸颊似桃花,眼角眉梢间春波漫漫,说不尽的妩媚妖娆。
殷询的视力很好,清晰地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他红着脸,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急切地qiú • huān,“我不记得了,我们再做一次吧?”
薛菀菀唇角微扯。
谁说这货是憨憨的,争取福利的时候,那是精明得不得了。
“可是我很累,我们以后有机会,偷偷的,就像今天晚上一、一样……”她的声音开始打颤了,瞳孔睁大,一脸的生无可恋。
薛菀菀只是偶尔一瞥,却无意间看到,站在树下不远处,冷峻孤绝的沈浩澜。
他的白色军装在夜色下依旧显眼,笔挺地站姿如松如柏,更衬得人如玉、气如霜。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也不知看到了多少。
薛菀菀很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表情太僵硬了,像是掉入了冰窖,全身都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