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我就是你们的复制品!东西?谁不是东西呢?”
我的口气和身体一起萎靡,缩回到正常。
只是眼睛还不死心看老隋的手,好像这双手上拿着的纸卷和鲜牛奶一样,浓香四溢。
这是一个什么秘密?老隋保护的这么严实,他护得这么磁石?
我眼珠转不动的盯住老隋的手心里嘀咕,看这光景讲道理是无法探出他的秘密了。
于是我用世界上最赖皮的方式扑倒在书桌旁,拉着老隋的手,嗲嗲的说:“老隋,你帮我计算计算,每天多少收入才能买一张去广西的机票?”
“每天多少?”老隋的桃花眼露出了漩涡。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例如,你的学习成绩;你的作业完成;你的家务标准……”老隋如数家珍的数着十个手指,“无意”放下的纸卷在桌子上滚动了一下。
苗小娟,我的老妈,美貌和智慧集于一身的管教,在我一小的时候就制定了对我一系列的管制。
我在军事化管理里下茁壮地成长,学习成绩和做家务是我金库里最稳定的收入。
苗小娟的阳光和雨露让我一直绿郁葱葱,使我的经济基础很快的进入我们家的上层地位。
我常常在月黑风高时清点我的金库,充盈我满手的铜臭香味让我仿佛看到了蓝天上的飞机,飞机上的我坐在商务舱里,喝着浓香的牛奶。
小金库被我摩挲的铮亮,我却始终没有敢那样奢侈的对自己。
因为我知道,消费习惯一旦形成,苗小娟就会减少奖励的数额。
还有一个当然,积攒数额越多,也就会暴露我离家出走的意图越明显。
嘿嘿……我十二岁的时候,带着皇冠对着生日蜡烛说:等我有了很多钱,我就离家出走!
蜡烛被我一口气吹灭了的时候,满屋灯光璀璨,苗小娟和老隋“笑呵呵”的唱完最后一句生日快乐……我才想起愿望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
我那时候怎么就被头上的皇冠给迷惑了呢……
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的学习,对自己的举手投足更自律了。
奖状摞得越来越高,金库一次次被我填充。
直到老隋带着为我保密的投名状入伙以后,我渐渐发现我的金库有了悬疑。
我也怀疑过他的诚恳,也试过和老隋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