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杨氏连声说,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罗饮冬更是夸:“我就知道我家酒酒这么厉害,一定行的。”
有风吹过来,带着几分潮湿。
罗浮春看了一眼天色,风雨欲来,他道:“我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雨,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其他人一听,也看了一眼天气,天色阴沉沉的,看上去光线都是有些昏暗的。
罗父道:“我看天气预报,是说下午有大暴雨……每年高考的时候好像都下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我们先回去吧。”
大家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立刻簇拥着罗浮春回去,一路上嘘寒问暖的,小心跟个什么似的。弄得罗浮春有些哭笑不得。
罗浮春问罗饮冬他们:“三伯你们怎么过来了?”
罗饮冬笑道:“你高考我们当然要来了,这可是大事!”
罗梨白凑过来说:“就是,要不是今天被堵在城门口那个大桥那里,我们早就来了,就不会赶不上你早上的考试了。”
早上没有能目送罗浮春进考试,他们一家三口说起来语气都有些遗憾。
等回到家,赵阿姨早就先一步做好了饭。
等吃过午饭,罗浮春便被罗母他们催着去睡觉,她睡了没多久,就听见外边哗啦啦声响,却是下了雨,大雨声势浩大,天色阴暗,像是天都黑了下来。
罗浮春醒过来,罗父他们准备了雨衣大雨伞,争取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雨都淋不到她。
这次校门口倒没有那么多人站着了,罗浮春从车里下来,大雨砸下来,面对面说话,连对方说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罗浮春自己打着伞,罗父还把自己的伞挪到她那边,整个伞几乎全部都倾斜在了罗浮春身上,他自己大半边身子都被淋湿了,却好像一点没发现。
等到了门口,他就不能进去了,便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罗浮春进去。
踩着水走进教学楼,罗浮春抖了抖身上的水,听到身边学生们的抱怨声。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的雨会下得这么大,就算是打着伞,都会被淋湿了,好多人身上都是湿哒哒的,脚上的鞋都被水给淹没了。
罗浮春穿着雨衣,脚上还踩着一双防水的鞋子,竟是没怎么被雨淋到,她将雨衣脱了放在外边,还是一身干爽的。
当当当!
下午考试的铃声响起来,罗浮春抬起头来,目光坚定。
下午是数学,罗浮春上辈子的时候学过算学,不过现代数学和古代的算学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因此也不算毫无基础。不过还好,这一次的数学不太难,她倒是顺顺利利的都做出来了,只是不确定正确与否了,反正她是尽力了。
第二天早上考英语,这是罗浮春最不擅长的一科了,古代可没有英语这门学科,她是从abcd这种字母符开始学的,学到现在,完全就是靠着死记硬背来学,靠着良好的记忆力将单词和语法记下来,纯粹的书面英语。
而s市的考试,还很偏向于听力,她简直就是苦听力已久了,让人头秃。
罗浮春叹气,她倒是没有其他的要求,只希望这一次英语能考及格就行,就算是沉稳淡定如她,等考完所有科目,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而且,高考不仅学生紧张,家长们也很紧张,现在家长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因为怕罗浮春有压力,会感到紧张,因此罗父他们除了第一科,后边几科都不敢问罗浮春的考试情况,一直到现在考完,才敢开口问。
罗浮春说:“我感觉语文和文综考得是最好的了,然后数学应该能及格,至于英语……书面的可能会好一点,但是听力,大概会很差劲。”
她脸上露出几分迟疑。
罗父忙说:“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英语那也没办法,你才学了大半年,有这个进度已经很不错了。”
其他人也忙附和:“是啊是啊,你已经很厉害了,就算考不好也无所谓,毕竟你才学习了大半年,大不了我们下次再来考呗。”
罗浮春松开皱起的眉头,点了点头:“嗯。”
既然高考考完了,他们一家人也打算回去了,在乡下住久了,还真不习惯城里的热闹。在回去之前,他们家拗不过孙晓晓他们一家,还和孙家人吃了一顿饭。
对于罗浮春,孙家人是真的感激,孙晓晓成绩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如果是正常发挥,考上理想大学的概率很大,这一次要是因为失眠而导致高考失利,她怕是心态得崩。
这次,真的是多亏了罗浮春的酒。
只是孙家不是什么很有钱的人家,他们家能给的谢礼,就是许多腊肉还有干货。
孙母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们别嫌弃,只是贵重的我们家也送不起,这些干货都是晓晓她爷爷奶奶上山自己摘的,纯野生的!像这个,猴头菇,也是她爷奶当初在山上摘的,很有营养的。”
除此之外,就是什么晒干的蘑菇啊,木耳啊,还有银耳,核桃花生之类,杂七杂八的,都是孙家老人们自己弄的,拿了小袋子分开装着,好一大袋子了。
赵阿姨对这些山货最有研究了,随便拆了一袋银耳捏了捏,就说:“这可都是好东西啊,纯野生的。”
贵不贵重另说,这个心意就很让人受用了。
因此回去的时候,他们一家是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们是从外边旅游回来,带了这么多的“土特产”。
他们在市里住了几个月,家里平时由罗梨白他们一家看着,倒还是干干净净的,就是没什么人气。随便打几盆水擦了擦,就能住了。
罗梨白黏着罗浮春,说:“最近你不在家,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都想着要不要去市里找工作做了……”
在家里这么无聊,还不如去工作了。
罗浮春道:“可是我也很无聊啊。”
罗梨白说:“但是我可以和你酿酒啊,和你酿酒多好玩啊。”
她是对酿酒过程没兴趣,但是譬如和罗浮春去收集梅花、雪花、梨花,还有露水之类的材料去酿酒,这个过程她倒是很喜欢,她这人就是耐不住静。
她这么一说,罗浮春才想起一事来,道:“你的梨花白,应该是酿好了吧?”
这可是她去市里之前酿的,如今算下来,都快四个月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往后院去。
罗父他们正站在院子里说话,三爷爷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喝着一杯饮冬酒――他老人家如今年纪大了,也没其他爱好了,就好这一口,在不影响身体的情况下,大家也都由着他。
往常三爷爷最爱的是醉人香,还有纯高粱酒,现在最爱的,就是这饮冬酒了,家里只有一坛子,大部分都是被他老人家喝了。
家里人看两姐妹往后院去,相视一眼,都是一笑,继续说话。
罗浮春他们来到后院,酿好的酒放在那间大屋子里,和其他酒放在一起,其他酿好的酒都装坛封闭好,整整齐齐的摆在里边,罗梨白的那几坛梨花白,看起来实在少得可怜,被她贴了梨花图案的贴花,放在角落里。
两人把酒拿出来,罗梨白道:“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