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区公告栏前人不多,陈嘉嘉连忙凑到前面去看,分宿舍名单上用毛笔写着人名和所分配的宿舍号。
如果上面找不到名字,就是没有被分到宿舍的。
陈嘉嘉正在找名字,这时候江新月也来了,她非常欣喜地说,“嘉嘉,你出月子了吗?”
“刚出月子。”陈嘉嘉一边说一边眼睛不停地在名单上找自己的名字。
名单不长,很快就看完了。
没有她的名字。
意料之中。
江新月也没有找到自己名字,不免有些失望,“看来得期待明年了。”
连苏竟和陈嘉嘉也没有被分配到,她和曹洪洋没被分配到在情理之中。
陈嘉嘉说,“分配宿舍一年一次,我们明年还是有希望的。”
江新月垂头丧气,“虽然跟曹洪洋结了婚,但依然没有住在一起,不像是结婚的样子。”
平时也就只有星期天回曹洪洋家,她才会感觉到她已经嫁人了。
可她也想有个自己的房子,而不是一大家子挤在一起。
陈嘉嘉安慰她好一会儿,这才回家去。
陈嘉嘉回到家,徐翠洁问,“怎么样,厂里分配宿舍了吗?”
“没有,今年分配的都是老员工,我和苏竟刚来棉纺厂不久,还轮不到我们呢。”
徐翠洁失望极了,“唉,我还以为你们能分到宿舍
呢。”
她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听楼下的老头子老阿婆说了不少苏竟和陈嘉嘉的丰功伟绩。
比如他们刚进厂,还是学徒工时,一个升为维修部的技术工人,升为宣传科的干事。
其中最为传奇的就是陈嘉嘉参加进出口商品交易会,跟外国客商签下一张张订单,这些都是能看得到的好处。
一开始,徐翠洁还以为他们在例行夸赞,后来整个宿舍区的人都这么说,她才恍然发现,原来陈嘉嘉这么厉害……
虽然陈嘉嘉不会种田,但谁不会耕田?要在整个淮阳县找能跟外国人打交道的人,估计十个手指都数得出来!
徐翠洁也会跟小苏曼唠叨,“曼曼你千万要学你妈,做个有本事的姑娘,千万别学你爸。”
苏竟刚好去客厅喝水,当场迈不开腿,“妈,你这么说我合适吗?”
徐翠洁不好意思地笑,“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啊。”
苏竟没有放在心上,还跟陈嘉嘉说,“完了,我的家庭地位越来越低了。”
陈嘉嘉笑道,“别忘了上次她为了你要跟方大哥爸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