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兄弟公司是有名的大公司,在很多国家都设立了分公司,薪水很高,走出去倍有面子,他为什么会听了金翻译说华夏人好欺负,就想坑他们一笔呢?
如果没有金翻译,他还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安德鲁兄弟公司的雇员,不会白白丢了这份工作!
金翻译不知道桑德斯已经将全部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犹在劝说,“你千万不能回去,回去就等于做实我们半途离开……”
就算赖,也要赖在这里不能走,赖到公司派的人来到才行。
“我去你吗的!”桑德斯越听越气,一拳头捶到金翻译的鼻子上,金翻译立刻鼻血横流。
完了,他的鼻子断了。
“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陈嘉嘉一边退,一边假模假样地喊,“金翻译你还是个男人吗,居然被打成这样也不还手……哎呦,桑德斯居然被金翻译咬了,看上去非常痛啊!”
打吧,她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反正零件都用箱子装好,还打上了木条,安全得很。
苏竟上去拉架,“别打了!”
他不是纯粹拉架,而是看到谁处于下风就帮谁一把。
王师傅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还能这样玩?
金翻译个子小,怎么敌得过桑德斯小锅这么大的拳头,当场被打得半死,哇的一声吐出几颗牙。
桑德斯也好不到哪里去,金翻译个子小力气不大,但他会使阴招,专攻下三路。
桑德斯捂着档冷汗直流,完
了,他是不是要做不成真男人了?
“报警!我要找警察!”金翻译少了几颗牙,说话都不利索了。
反正都失业了,他现在就要跟桑德斯翻脸!
桑德斯不是喜欢汉堡包和可乐吗?等着进看守所里吃白粥咸菜吧!
金翻译要报警,郝厂长当然不会拒绝。
不一会儿,警察就到了,带走金翻译和桑德斯。
现在仓库这里就剩下两家棉纺厂的人了,郝厂长看看手表,大手一挥,“走,我们中午去仓库食堂吃顿好的!”
吃饭的时候,陈嘉嘉跟郝厂长报告跟安德鲁兄弟公司协商的结果。
王师傅在一边听了十分解气,“外国人瞧不起我们,还有些二鬼子帮着他来坑我们,这次如果没有陈嘉嘉,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快解决掉!”
郝厂长没说话,但心里十分赞同王师傅说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出像陈嘉嘉这样的鬼点子。
虽然这五万块的赔偿得跟林水市棉纺厂平分,但也是一笔巨款,听到陈嘉嘉说出这个数目时,他的心肝尖尖都在颤抖。
吃完饭,郝厂长去给林水市棉纺厂发电报,通知他们这件事。
苏竟和陈嘉嘉则跟着几位师傅一起回绿园宾馆休息。
陈嘉嘉交了介绍信才得以被允许和苏竟一个房间。
她进房间以后连忙关上门,从喝第一碗回奶茶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天,胸口有些难受。
好在她平时奶水不多,还能忍过去,听说有些人给孩子戒奶的时候会发炎甚至发烧。
苏竟有些着急,“我给你倒点热水。”
“嗯,”她刚应一声,又说,“不要热的,要凉的。”
只要她能舒服一些,就算要在水里加冰块,苏竟也会想方设法弄到。
喝了水之后,她感觉好多了。
苏竟也松了一口气,“我们有曼曼就够了,以后别要孩子了。”
陈嘉嘉笑道,“妈那边没关系吗?”
“不是还有苏鑫吗?”苏竟把这个重任压在毫不知情的苏鑫身上,“我觉得你太辛苦了,偏偏这些事情我不能代劳,也帮
不上忙。”
“那你得做好预防。”
安德鲁兄弟公司安排的技术人员是两天以后到的,这是一个年轻人,黑色头发,碧绿色眼睛,身边还跟着一个翻译。
能看出来安德鲁兄弟公司这次派人到鹏城的时候经过一番挑选,这俩人态度非常友善,一见面就握手。
年轻人自我介绍叫做科尔,翻译则姓钱,
因为之前桑德斯给众人讲课的时候并没有系统地教过,所以科尔要从最基本的开始教。
钱翻译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文。
陈嘉嘉也在一旁学习专业名词的翻译。
中场休息的时候,钱翻译问陈嘉嘉,“在我之前一个金翻译,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嘉嘉翻着笔记本,漫不经心地说,“金翻译啊?昨天我们厂长才去打听过,他跟桑德斯打架,两个人都受了伤还不肯和解,估计都得坐牢。”
钱翻译吃了一惊,半天才讷讷地说,“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