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心的!”张四苦着脸说,他想报复陈嘉嘉,可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你在玩我呢,一时一个样,”梁水生骂道,“这么大年纪了就生生性性,别老想着搞那些有用没有的。”
就这样,批判大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打不起来,大家也松了一口气,早这么想不就啥事都没有吗?
就他能作。
林桂珍十分失望,还以为能看陈嘉嘉笑话呢,结果白高兴一场,这个张四没点用,讲什么批判落后分子,这不是把他自己也要进去了吗?
蠢死了,怪不得现在都找不到老婆,活该。
刘香兰跟徐翠洁说,“还以为这次嘉嘉肯定要糟,没想到被她逃过一劫,我真吓得一身汗了。”
徐翠洁没有回应她的话,很明显在想事情。
陈嘉嘉呼了一口气,抬头朝苏竟得意洋洋地笑,“看吧,我就说你不用担心的。”
苏竟松开手,回以微笑,低头在她耳边说,“下次别这样了,总还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陈嘉嘉只感到耳边酥酥麻麻的,又想起昨天晚上他也是这般凑到她耳边说话,那声线低哑得很。
要命。
她脸红了。
散会以后,陈嘉嘉到牛棚牵牛到河边吃草,找了棵大数绑好牛绳,才摘下草帽坐下来休息。
这一坐下来,疲惫感便涌了上来,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便靠着树干睡着了。
苏竟中午休息的时候让家人们先回去,他在路边等陈嘉嘉,但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
他心里着急,就怕她出了什么事,万一张四那家伙跟那次一样跑到河边怎么办?
去到河边才发现,原来她睡着了,还睡得两颊粉红,鼻尖上一层薄薄的细汗。
白操心了。
陈嘉嘉睡梦中只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地亲吻她的唇,一开始轻柔,然后变成粗暴,最后她竟然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
醒来了。
“你怎么来了?”陈嘉嘉有些糊涂,“不用上工吗?”
苏竟擦掉她嘴角的湿润,笑着说,“现在是吃午饭时间,我见你没回来,所以过来找你了。”
陈嘉嘉有些不好意思,“我太累了,一睡睡到现在,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苏竟看她刚醒来倦怠的样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今晚我收敛一些,绝对不让你像昨晚这么累了。”
她嗔目结舌,原来累成这个样子,又旁敲侧击了一下,却得来“收敛一些”的承诺。
她和他都知道这场婚姻是怎么回事,她也不会拒绝肉|体的欢愉,但现在她要的不是收敛一些,而是休息!
到了下午,她的状态精神多了,牵着牛去喝水,又拿起镰刀割牛草,傍晚下工的时候割了满满的两大捆。
最近牛不怎么吃草,肉眼可见的掉膘了,她在牛棚碰见张祥的时候请教过他,知道得给牛吃点花生榨油剩下的花生渣饼,这样牛才会长得好。
现在还没到收花生的季节,得等到六月份。
当然,现在发愁的不仅是陈嘉嘉,还有北竹村的村民们。
他们时常在地里干活,稻子长成什么样最清楚了,那是抽穗少,干瘪多,眼看今年没个好收成。
公社的劳书记拍胸口说,要小河村赔偿北竹村的损失,但谁又能肯定保证小河村到时候会乖乖地给,万一拖上几年,可怎么办?
这时不少人羡慕起苏家,苏竟娶了陈知青就等于请了一个财神爷,看来村里过得最好的就是苏家了。
不知道到时候去苏家借点粮食,能不能借得到呢?
就在这种气氛下,忆苦思甜会开始了。
谷场上拉了一张大红色的横额,上面贴了白色大字“忆苦思甜”,旁边用泥砖砌起一个大灶,灶上放了一口大铁锅,这是去村里人口最多的人家家里借的。
铁锅里热气腾腾,里面放了好些野菜,比如马齿苋、古古草等,当然还有木糠,一锅煮了,没有油,就下点儿盐,待会儿一人一碗,永不落空。
这味道,就是最不挑剔吃食的人闻了都要脸发黑的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差点把手机落在滴滴车上了,我追着那辆车,就像依萍追着渣男何书桓,“师傅,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