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棠要跟着丈夫女儿回家时,周婆子非常生气,扬言要断了母女关系。
可是当知道了陈家在fēng • bō里安然无恙,而且周秋棠不知道怎么的还被提升为段长以后,他们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还托人给陈家带月饼。
现在回想起来,周舅妈觉得十分可笑。
离开电影院以后,苏竟和陈嘉嘉又到人民公园的人工湖去划船。
这几天天气好,湖边的杨柳早已经抽出崭新的绿芽,陈嘉嘉看着岸上风光,但岸上风光再好,也不如和她面对面划桨的男人好看。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你可要小心划,我不会游泳。”
苏竟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我们现在马上划回去。”
“这里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水性很好,上次发大水村里那口井淹了,也是你跟黄雷他们去淘的,”陈嘉嘉连忙说,“而且我虽然不会游泳,但会在水面上漂。”
他松了一口气,“你下次可别吓我了,船可以不划,但老婆只有一个。”
“放心放心,你没有这么容易换老婆的。”陈嘉嘉很有信心。
“别胡说。”
划完船,又到百货商店买东西,他们这才回家吃午饭。
刚到楼下,上空便有个物体呼啸着砸下来,恰好落在他们面前,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一个空药瓶,玻璃做的,现在已经落地开花,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苏竟走快一步,恐怕开花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陈嘉嘉抬头看去,恰好李叔叔也从四楼阳台探出头来,“刚才有声响,是怎么回事?”
陈嘉嘉蹲下来,仔细地打量地上的瓶子,“刚才有人从楼上扔瓶子,差点砸中我们了。”
李叔叔指指楼上,“这肯定是他们家扔的,我刚才还以为他们家又扔鸡粪下来,才出来看看,谁知道扔的是玻璃瓶!”
玻璃瓶和鸡粪不一样,鸡粪最多恶心恶心人,玻璃瓶可是会砸伤人的!
陈嘉嘉隔壁的伯伯也站在阳台上说,“我们这里都是老邻居老街坊,谁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看他们一来,一到四楼都不敢晒衣服出来了,就怕被鸡粪泼到。”
陈嘉嘉家里静悄悄的,估计陈为民和周秋棠出去了。
五楼传来罗阿姨的怒骂声,“姓李的你说话要有证据,谁扔鸡粪,谁扔瓶子了,你哪只眼看到了?”
一楼楼道那里有破旧的扫把和垃圾铲,陈嘉嘉将瓶子碎片扫了,然后走上楼。
“你想做什么?”苏竟跟在她后面。
她边爬楼梯边问,“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站在我这边?”
“当然。”苏竟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冷峻,一双眼睛如海一样深邃,不由得让人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出自内心的。
陈嘉嘉一鼓作气爬上五楼,然后敲谢家的门。
谢家为了省钱,门口只有一扇木门,没有装铁门。
“谁啊?”罗阿姨开了门,警惕地看着陈嘉嘉,“你过来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瓶子不是我扔的!”
陈嘉嘉示意垃圾铲里的玻璃瓶碎片,“你的东西,还给你。”
“你真是乱来!”罗阿姨说着就要关门。
苏竟一手挡住,然后稍微用力,门就被推开了。
陈嘉嘉手一翻,将垃圾场里的玻璃碎片全部倒在她家门口,“罗阿姨,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懂的文明礼仪?在五楼上扔东西下来,会砸死人的,知道吗?”
“你放屁,这药瓶不是我扔的!”
“二楼和我家没人,而我昨天才看到你从医院里拿药回来,和这瓶一模一样,”陈嘉嘉指了指屏风上的药瓶子,“你看,就放在屏风上,现在你还要睁眼说瞎话吗?”
罗阿姨又羞又恼,只恨老公孩子不在家,否则今天一定要给陈嘉嘉好看!
真想不到这陈嘉嘉看起来文文静静,疯起来这么吓人。
“你不是没有受伤吗?”
“所以我现在也没有伤害到你,只是把垃圾送回垃圾桶而已,如果苏竟受伤,就不仅仅是这样了。”陈嘉嘉冷静地说。
苏竟抿了抿唇。
陈嘉嘉无视罗阿姨想shā • rén的眼神,把垃圾铲和扫把一收,“苏竟,我们走。”
“好。”
回到家,苏竟关上门,声音有些迫不及待,像是想要确认什么,“嘉嘉,你刚才是在为我出气吗?”
陈嘉嘉讶然,“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可不想轻易换老公。”
就是因为差点砸到苏竟,她才会这么生气。
他轻轻地环住她,“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你不觉得我太凶了吗?”
“不会,”他笑了起来,怀抱温柔而坚定,“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