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棉纺厂的人太想当然了。
“有些人的确没办法在短短几天之内学会组装技术,但不代表我不行。”苏竟微微一笑。
卢副厂长觉得真不愧是淮阳棉纺厂出来的人,无论老的少的都一条筋,“为了省钱专门搞这些培训,至于吗?无非就是没有钱呗,像我们五金厂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能用钱摆平的,都不是事儿。
财大气粗的卢副厂长坚信这一点。
苏竟说,“为了贪方便请安德鲁兄弟公司组装好设备,却不组织工人进行培训,万一设备故障,应该如何维修?”
不知道雷市五金厂那边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卢副厂长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万一设备故障,我们有经验老到的维修工人,当然能自行修理。”
他觉得苏竟话里的意思就是五金厂没有能力应对机械设备故障,真可笑,如果这么多维修工人都应付不来,难道苏竟就能应付得来?
苏竟不过改良了几把扳手几把螺丝起子,就开始志满意得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卢副厂长撂下狠话,“我就看你们这些人能学到什么,到时候别装不好了求着西国工人帮你们组装。”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何师傅害怕地抖了抖,这卢副厂长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样子。
“好的,我们拭目以待。”苏竟语气淡淡地说。
拭目以待,看他能不能在短短时间内学会组装技术,也看雷市五金厂如果遇上设备故障,能不能第一时间处理好。
这不是钱的问题。
要知道,安德鲁兄弟公司只有在港城设立分公司,如果遇上设备故障,要维修工人从港城赶到雷市去修毕竟不现实,维修技术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心。
难道要等到发生问题了以后才去解决问题?
为什么不在还没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将答案攥在手里呢?
卢副厂长齐呼呼地走了,何师傅有些担心地说,“你看他那样子,会不会跟郝厂长告状?”
“他是雷市五金厂的,我们淮阳棉纺厂还轮不到他做主。”苏竟才不担心。
以郝厂长的性格,说不定还会骂回卢副厂长。
苏竟的声音是正常音量,隔壁听得一清二楚。
卢副厂长差点拐了脚。
坐在过道上的是雷市五金厂行政科的姚科长,他也把苏竟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老卢,这小子说话也太猖狂了,我们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说着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就是,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其他两个工人也跟着起哄,只等卢副厂长一声令下,马上就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