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哲玉：……？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啊，整个人都在发亮！不过，这样挺好的，我们年轻人不要整天板着脸，就该朝气蓬勃一点嘛！”
“哎公交车来了！”
少女抓住罗哲玉的手，连忙朝公交车跑去。
罗哲玉任由她拉着自己，陷入沉思。
朝气蓬勃什么的……有吗？
……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离车站，承载满车的乘客。
八分钟后，在下一站停下。
早高峰车里人比较多，罗哲玉拉着吊环扶手看着窗外，少女拉着罗哲玉的胳膊站在旁边。
这一站下车的人少，上车的人却有许多，公交车上更加拥挤了。
罗哲玉稳稳当当地站着，体验公交车早高峰人挤人特色，目光却紧紧盯着车窗外某一处。
有阴气，而且很重。
阴气最浓重的地方，是公交站牌旁，那里站着一个穿白衬衫黑包裙的女人，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乌黑长发散落下来，挡住她的脸，也遮住大半白衬衫。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公交车重新起步、离开，也没有半点反应。
随着车辆前进，车窗外不再有她的身影。
罗哲玉也仅仅是看着她，没有做出别的举动。
这个世界，很奇怪，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气，仿佛无处不在。
可现在是白天，太阳虽然不见得热烈，但确确实实，是白天，青天白日下，满世界竟然都是挥之不去的阴气。
他也怀疑过自己处于鬼打墙之类的幻象当中，但始终没有发现破绽，若真是鬼打墙，那对方得实力强大，超出他数倍才能做到现在这样。
特意将他召来，鬼打墙将他困在里面？
完全没有必要，且耗费精力。
五分钟过去，到达第三站。
公交车慢悠悠停靠在站牌旁，有三五个人下车。
站台旁，站着一名穿白衬衫黑包裙的长发女人，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动不动。
公交车起步离开，那女人安安静静地站着，未曾抬头看一眼。
第四站……车窗外站在站牌旁的长发女人默默低头等待。
第五站……她依旧站在同样的位置。
第六站……
“走啦，下车了。”
少女拉着罗哲玉从后门挤下车。
车窗外，长发女人静静地站在站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