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大致将小秃驴和道长之间的恩怨情仇整明白了,眼下就在琢磨要怎么收场。
毕竟在这段故事里,小秃驴误打误撞,弄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道长所有同门师兄弟的命。试问一下,换谁能承受得了,还不得将秃驴大卸八块。
两个人现如今在修真界,那可是鼎鼎有名了。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了。宛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更让洛月明郁闷无比的是,他发现在这段故事里,他还拥有着所有记忆,可道长却只拥有这一段故事的记忆。
这就很扯犊子了,如此一来,洛小秃驴有时候想坐道长师兄怀里撒个娇,捶他胸口跟他闹,都会想起两个人之间的深仇大怨,就跟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横在了两个人面前。
哪怕洛月明日思夜想,试图翻越鸿沟走到道长师兄的跟前。可上苍就跟拿他们开玩笑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所有的事情,也在按照着原先的轨迹继续往下走,一刻都不得停留。
洛小秃驴估摸着,再这样搞下去,大师兄会不会铁杵磨成针,他不清楚,但自己一定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英年早逝的啊。
更吓人的是,道长现在很疯,有多疯呢,就是上一刻才把他当个小鸡崽儿似的,按跪在雪地里狠狠凌|辱欺负。
下一刻又满目温情,解下道袍将他从头至尾裹一裹,然后往怀里一抱,欣喜若狂地回到了破道观。然后将人还放回门板上。
洛小秃驴裹着道袍,羞耻得俊脸通红,因为纵|情纵|欲,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红润,方才在外头又冻了那么久,即便裹着道袍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道长见了,赶紧寻了堆柴,然后升了堆火,待火星子噼里啪啦燃起来的时候,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庞显得半明半寐,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干柴,目光直视着那簇明火。
气氛颇为诡异起来,洛小秃驴把脑袋往道袍里埋了埋,深伏在里面,嗅着上面好闻的降真香气。一双修长的脚,也悄悄往道袍里塞。
试图将自己整个塞到道袍里,让道长碰不到他一丝一毫才好。
哪知道长就跟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用那干柴捅了|捅火堆,语气听起来分外沙哑低沉:“我不会饶恕你的。”
洛小秃驴一听,当即下意识脱口而出:“好啊,好啊。”
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这个语气听起来很像是死性不改,便琢磨着,要说点什么补救回来。
于是小秃驴苦思冥想,终于又憋出一句话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道长听了,丢了那干柴,侧眸瞥了他一眼,见小秃驴在火光的映照下,模样格外明艳动人,尤其额间那点朱砂印,宛若活物一般,泛起柔和的光泽。想起先前他在身下时的淫|艳,眸色越发深了。
小秃驴似乎是觉得门板太硌了,遂跪坐在自己的脚上,两手死死揪着道袍,眼尾一片嫣红,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就连双唇都红润极了,破碎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只要掀开他身上的道袍,立马就能看见满身凌乱暧昧的痕迹,还有那深浅不一的指痕。
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分明就是被人欺负惨了,道长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望着火堆,火光忽明忽暗的,正如同他此刻的内心,挣扎不已,摇摆不定。
直到听见旁边洛小秃驴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道长才恍然梦醒一般,出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洛小秃驴的面颊红通通的,双眸都蒙着一层水雾,将脸往道袍里埋了埋,闷声闷气道:“可能是先前吹了点风,头有点疼。”
道长听罢,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起身走至小秃驴的身前,半蹲下来,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小秃驴的脸。
在道长师兄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洛月明只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一般,里里外外都被他探究了个通通透透。实际上也是如此,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未曾遗漏。
当即面颊更红了,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按到在地,各种豪放姿势的对待了,可洛月明总觉得这一回比往常种种更让人羞耻。可能这回是冲着揣窝来的,他总觉得腹中已经有了。
以至于他浑身都烫得像个虾子,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心里暗暗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可偏偏道长师兄步步紧逼,俊脸往他身前靠近,即便洛月明曾经的脸皮厚如城墙,此刻想到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一个道士百般欺凌。
还被按在雪地里欺负,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下意识要将脸也埋进道袍里。从旁边立马横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抬手一触他的额头。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又温凉似玉,才一贴在洛小秃驴的额头上,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自口中吐出一口热气来。
“你发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