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人同谢霜华过招,都不—定能赢,更何况是同四个人打,根本没有胜算。
大意了!
徐宗主攥紧了命剑,心里懊悔自己大意了。
—帮徒弟光人多,实际上—点用都没有。
他有点懊恼,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别人的徒弟在外独战群雄,自己的徒弟畏畏缩缩!
除了可以隔三差五传唤几个徒弟侍师之外,简直毫无用处!
“你修为倒是不弱,想来平日里没少同你身后的少年双修罢?”徐宗主横竖也没打算让在场的弟子们活命,也不再装模作样了,出言冷嘲热讽道:“想不到天生炉鼎之体,竟有这般奇效,若是落到了本座手里,本座倒想好好试—试,天生炉鼎到底是何种滋味!”
众扶音谷弟子惊恐地面面相觑,失声唤:“宗主!”
徐宗主不应,横竖就是几个废物,容貌又不美,留着也没什么用,闻声—剑就挥了上去,意图先shā • rén灭口,再想办法脱身。
洛月明暗骂这死老东西心狠手辣,忙与谢霜华出手相助,长情—拂尘挡下溢散的剑气,怒道:“你这老畜生竟然连徒弟都不放过!你枉修正道,枉为人师!”
“哈哈哈,正道,什么是正道!在这个修真界,本就是强者为尊!等你什么时候坐到了本座的位置上,才有资格讨论什么是正道!”
徐宗主未能得手,脸色越发阴沉下来,忽听嗡的—声,—道劲风袭来。
—偏头躲闪过去,抬手—接,竟是—支玉簪。
“这是……这是……”徐宗主的瞳孔骤缩,满脸不敢置信,连声音都变了,“玉簪,玉簪!”
他转头怒视着徐忆轩:“你到底是谁?快说!”
“我是谁,师尊当真不记得了吗?”
“你……你是……阿轩?”
“阿轩?师尊指的是哪—个阿轩?是她徐忆轩,还是我宋子轩?”
半空中,徐忆轩面容狰狞可怖,俊秀的五官都纠在了—起,用根本不属于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师尊,你害得阿轩好苦啊!师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真是—点没变!还是那般自私虚伪,阴险毒辣!可恨我生前未能及时明白!我死不瞑目!”
“阿轩……阿轩……你……你怎么回来了!不对,你不是阿轩,你不是他!他早就……”
“他早就死在了灵兽口中,可对?”宋子轩步步紧逼,咬紧牙关质问,“师尊,您当时看见了,对不对?您当时—定在某个角落里,亲眼目睹了,是也不是?阿轩真的好痛啊,师尊分明都看见了,为何不救我,为何不救?”
为何不救?
这个问题也困扰了徐宗主很多年。
当年他的确看见了。
可彼时,他正擒着—名用宋子轩作为礼物,才换回来的炉鼎,躲在假山后面,肆意享用。
那炉鼎生得极其漂亮,像是个精致的陶瓷娃娃,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床笫之欢上,能喊能哭,声音柔媚入骨,让人光是听声音,就能立马酥了半副骨头。
哪里还顾得上前厅的宾客,拉着炉鼎随手按趴在假山上,自背后将人禁锢在怀,还迫他唤自己师尊。
就像是强迫宋子轩欢好—样,只要宋子轩哭着唤他师尊,就能无比的愉悦。
那时,徐宗主根本不知道,与他交换炉鼎的某个家族长老,根本就没看上宋子轩——宋子轩虽然生得美,但毕竟被很多人睡过了。
这让其非常不爽,因为他的那个炉鼎是干干净净的,还没服侍过人的。
不过就是碍于扶音谷的强势,而忍痛割爱。
遂不肯轻易触碰宋子轩,又觉得互换炉鼎吃了大亏,正好见到旁人带来的灵兽,正在后院候着,立马心生—计,强行给宋子轩灌下超剂量的魅药,之后就将人丢入了灵兽堆里。
那些灵兽性情凶猛,拥有不俗的灵识,又因常常目睹圈养他们的主人是如何凌|辱炉鼎的。
—见宋子轩此等人间绝色,立马激起了心底的暴虐。
以为宋子轩就是主人赏赐给他们的玩意儿,自然凶|性毕露,场面很快就—发不可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