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柳疑惑了一瞬，随即选择相信对方，“嗯。”
到了前殿，先前拦着两人的阿姨果然还在，许是还在生气，听到脚步只斜斜瞧了一眼，连个正眼都不给两人。
叶冉倒像是无知无觉般，神态自若地上前，问了厨房在哪。
这些杂事原就是她负责的，又因着顾川的吩咐，她心中即便再不满，也不好继续忽视两人，更不可能让她们自己动手。
“跟我来。”她恶声恶气地说了声而后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她怎么？”丁思柳的眼中还有些惊奇，对方先前拒绝了一次，又一副直接无视她们的姿态，她还以为叶姐姐这回失算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换了态度。
叶冉笑笑没有解释，拉着她跟上前面人的步伐，“走吧”
*
许是怕丁思柳留在寺院再刺激到妹妹，顾川先带着两人离开，在山间寻了个亭子。
“叶小姐应该还记得我我们共同的目的。”顾川先开口道。
他们共同的目的？
扳倒方博延三人。叶冉一直记得很清楚，如今不过是对对方的动机产生了怀疑而已。
顾川看了不远处的丁思柳一眼，闭目沉痛道，“瑶瑶她曾经也……”
对方话语中的痛苦不似作假，在这点上叶冉倒也没有什么怀疑的，但若只是这样，她可看不出顾川的诚意。
叶冉冷笑一声，不愿再与他绕圈子，直接挑明道，“我想顾先生应该解释一下令妹为何会认识柳柳？”
“瑶瑶她……同我一样带有前世的记忆。”顾川顿了顿道，“前世我回国时，瑶瑶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到了自残的地步，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走出阴影。后来我在报复方博延三人时曾与丁思柳有过接触，而瑶瑶也是在那时知道了她的存在。因为她，本来一直没有求生欲望的人忽然变了态度。我其实很感激她，后来瑶瑶的好转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只可惜……”
一想到后来发生的事，顾川不由捏紧了拳头，手背青筋突出，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恨意。
他忽然转头看着叶冉问道，“你信命吗？”
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什么？
想到最后听到的那些声音，顾川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我不信。”他咬着呀，“主角光环又如何，呵，我要做的谁都拦不住。”
主角光环？
叶冉敏锐的抓住他话中的关键词。
对方也是穿书的？
不，叶冉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经过几次的接触她能确定顾川确实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突然说出“主角光环”这个词来。
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小说里的剧情，也有原著人物通过一些意外窥探到世界的本质，知道书中世界这一回事，或许顾川也是如此。
不过，叶冉想不明白的是，对方之前一直未透露出半点，现在究竟是无意说出口还是故意试探她？而以顾川的缜密的心思，自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叶冉才这般想，顾川就道，“叶小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