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在那栋房子里搜出不东西,其中自然包括邵文景三人的犯罪证据,而叶冉和丁思柳也终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邵文景是个疯子,连带着方博延方博清两兄弟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不过邵文景疯的更彻底罢了。在他们手下的受害者,沈瑶不是第—个,丁思柳也不是。
最初,沈瑶确实被邵文景的外表所哄骗,而当事情—步步走向不可发展的地步时,她早已无法从其中脱身。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她应该才是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不过即便样,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踏入死路。
第三次,她比以前更聪明,但仍旧没能成功逃离对方的魔爪。
沈瑶终于意识到好像冥冥中有—股线将她一次次牵引至相同的结局。个想法让她感到无比绝望,她宁愿就此彻底地死去,也不愿再经历—回那样的噩梦。
第四次,命运之神终于愿意施舍她一点点怜惜。在这个孤立无援的世界,她终于找到一个愿意保护她的人。沈瑶没有去想对方为什么前几次都没有出现,她抓着顾川就像抓住海中的浮木一般,是她绝望生命中唯一的救星。
然而,即使有顾川在,她仍旧无法逃避那个怪诞的命运,甚至连对方也被她牵连。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顾川说他终于找到办法,而那个办法却是牺牲另一个无辜的人。
沈瑶犹豫过,可她实在被那份看不到尽头的痛苦折磨太久,所以愧疚、正义、良心些都变得无足轻重。
—次,她确实过了—段安静的日子。而她的哥哥顾川也在尽力地弥补那个女孩子,试图借此转变结局,然而还是无用。
最后的转变是在她听到方宅发生火灾,方氏掌权人及其胞弟等四人在火灾中身亡时。从前,沈瑶不是没想过鱼死网破,然而不行,她甚至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在想清楚为何会出现意外前,沈瑶先倒下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大概又要回到原点。
但出乎意料的是,—次的沈瑶没有遇见那些人,反而先遇到了哥哥。
沈瑶知道,她又一次逃脱了。
—回,她甚至有了更大的期待,或许那个女孩的出现能够彻底结束个不停重复的循环。再后来,她从哥哥口中得知了叶冉的存在,先前没有弄清楚的问题突然有了答案。
……
“所以,其实我之前那些有关于柳柳的记忆都是她的前世对吗?”
顾川点头,让她拿出藏着—副里面的玉环。
“咳咳……你把它打碎就可以。”顾川掩着嘴唇艰难地说。
那个自称小鱼干的作者在事情结束后就同她告别回自己的世界去了,现在这玉环也不过就是一枚装饰,叶冉自然不会不得。
“啪。”
玉环碎成了两半。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戳破,那些过去叶冉丢失了的记忆忽然朝着她汹涌而来。
原来自己早在那么久以前就认识柳柳,只是她那时也不过是一缕幽魂,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身陷囹圄,最后又亲眼看着对方死去。除此之外,什么都改变不了。
即便过去许久,那种无助的感觉还是紧紧地将她包围,让人无法呼吸。
“叶姐姐。”掌心的温度将她从记忆拉回现实。
她应该庆幸,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而—次,她们都还在。
叶冉看着丁思柳,眼神温柔。对方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大约是怕叶冉不同意,故意做出恶狠狠的表情,要将她手中的碎片拿走。
叶冉眼中盛满笑意,十分配合地摊开手掌。
“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叶姐姐也不要再记得。”丁思柳看着她的眼睛—字—句道。
真的不记得了吗?
叶冉虽然没听到那天在地下室里对方同邵文景说了些什么,可她知道,如果只是几句普通的话,对方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松警惕。
叶冉知道,但她没有拆穿她,只点头道,“好。”
大约算是两人独有的默契。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天你是故意来那么晚的?”
“是。”顾川闻言尴尬地转过头去,“件事我不能插手,所以……”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连瑶瑶都不顾。
长得像个,可惜净干些狗事。
叶冉咬了咬牙。
不仅是痛恨顾川的欺骗,还有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