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在猿飞日斩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这个角度对火影来说根本无法构成障碍,能够顺利看到青年的小动作,顿了顿才扭过头。
“还不错哦。不过,鉴于宇智波这个姓氏越来越危险,我最近改了个名字,还请三代大人以后用我的新名字称呼我。”他不轻不重地刺了刺最近发生的事情,面上还是一副轻佻的模样。
猿飞日斩挑眉,“哦?”
“太宰治。”太宰轻声说道,“我现在的名字是太宰治。”
“以后的话,就请这样称呼我吧。三代火影大人。”
不知是否是巧合,当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有风从并未完全合上的窗中吹进屋来,他黑色的发与黑色的斗篷都被微微吹起,露出掩藏在斗篷中被白色绷带捆着的手来。空气中有花的香味,日光也照射进来,但那吝啬的日光仅仅笼罩住火影一人,站在他对面的黑发的青年虽然被灯光笼罩着,却并未被日光包含在内。
猿飞日斩一瞬间有些恍惚,站在面前的这个青年的身影与当初的少年重合在一起,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回忆起来。
但这恍惚也不过片刻,片刻之后,猿飞日斩便恢复了清明。
太宰治垂下眼,终于露出看似真心实意的笑来。
“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他说道,鸢色的瞳中明澈地倒映出猿飞日斩的面容,隐隐燃烧着愤怒,“那么,我也就不再多寒暄开门见山了,木叶、或者说是您,对于宇智波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呢?即使木叶容不下宇智波一族,让一个孩子动手难道就是木叶的风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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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坐在病床上。
他已经换回了平日穿的常服,一应衣物用具也好好地收拾完整——虽然这样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裹。在收拾完这些东西以后,佐助就坐在朝向门口的床边晃着脚等待青年的来临。
眼巴巴的,像是蹲守的小狗狗一样。
并没有让他失望,不久之后,名为宇智波修治的青年就从门口进来,身边还跟着好几位护士——佐助眼尖地发现就是凶自己最凶的那几位,现在都仿若大家闺秀一般围聚在太宰身边。
青年与方才的姿态已经全然不同了。比起先前那副仿佛黑暗白骨中生出的罪恶之花一样的姿态,此时的太宰更像是阳光下微微摇荡的风铃,不时发出铃铃的响声。
他送过几位问路后请缨带路处理出院事宜的护士们,转过身看向佐助。
“好啦,事情都解决掉啦。”他说道,“现在就让我们回家——佐助君有收拾好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