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面对佐助的询问太宰没再说更多,但那一脸明晃晃写着有什么的表情下面还是让已经养成思考习惯的佐助努力思考了一个晚上。
然后就被乖乖带到神社了。
要说这间神社有什么独特之处的话也是没有的,但其属于宇智波——并且已经属于了这么多年——就已经是能够让神社被称为特殊的原因了。
毕竟这是……那个宇智波的神社啊。
“这么一想……肯定很值钱吧?”太宰治摸摸下巴突然说道。
“嘎?”
“佐助君可能不知道,我们已经快要没钱了哦。”他晃晃手指,“毕竟我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嘛,还要养佐助君你。家族的进项也断掉了,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连饭都吃不起啦。”
佐助咔咔咔地扭过头,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脖子发出□□。
“嘛嘛~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啦,”太宰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将这一页揭过,推着佐助上去台阶。
“我的话,大概不会被希望推开这扇门吧。”他如此说着,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笑,“所以佐助,来,推开门吧——作为宇智波的末裔,作为这个家族的荣光唯一的传承者。”
佐助还在为他上一句话而困扰,闻言乖觉地伸出手,慢半拍地意识到这句话中地不妥之处。
[什么叫做……不被欢迎呢?]
[我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的话,太宰老师又是什么呢?]
[说起来从一开始就想问了,太宰老师为什么会变成太宰老师呢?在出现前他的名字几乎没有出现过……在这段时间里,太宰老师又在哪里呢?]
佐助的心底突然就涌现出了众多的疑惑,带着这些疑惑他推开门,抬脚步入神社当中。
那些奇怪的疑虑在初次到来的、象征着被族人认同的神社面前被后者全然覆盖,即使是多年以后的宇智波佐助回顾过去,也必然不能保证换个境况自己还能否将那些疑惑保留。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些疑惑真真切切地存在过了。
而当他跨过门槛步入其中,不知是心理的作用还是真实的存在,佐助感到某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就在方才自己跨越了什么屏障、从而进入了其中一般。
他转过头,看见毫无异样的太宰,只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宇智波一族的神社与佐助想象的实在是太不同了。
尽管表面上与普通的神社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事实上在神社下方,便是宇智波一族日常族内会议召开的地方。
那是一处黑暗的、甚至连伸出的五指都无法看清的地方。
太宰将四处的灯火点亮,佐助才能够看清内里的摆设。
与他想象中的不同,尽管点上了灯,这里也依旧是灰暗的。
一整片的榻榻米铺在地上,略高些的就是主会人——也就是他的父亲坐的地方。
如果正朝着族人坐下的话,背后便是宇智波的家徽,分别对应着他身边的两盆火焰伫立在身后,将他夹杂在其中。
佐助这样想着,身体先于思考动作起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上方。
[这就是父亲曾经坐过的位置。]他恍惚地想着,视线投向下方,仿佛已经想象出了这处空间坐满人时的场景。
[在这样幽暗的地方,父亲和族人们开会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呢?]他不由想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的宇智波佐助显然已经不会再认为族内的会议会说的就是些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怎么为村子作出贡献。事实上,仅凭他知道的事情,虽然还无法看出村子与宇智波到底是如何相处的,但定然不是如同以往的自己的想象那样。
佐助眨着眼,也无法思考出族人们会聚集在这里说些什么。
太宰治点完所有的灯回过头,看见的就是宇智波佐助坐在主位一脸思考的模样。他当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慢慢走向宇智波的末裔。
“没想到佐助君已经有这个自觉了呀,我还在想要不要提醒你呢。”他说道,“在宇智波全族灭亡的现在,你就是族长了哦。”
诶?
诶诶诶?!
佐助瞪大了眼,“但是太宰老师?”
“我可是‘太宰治’呀,”太宰说道,“既非忍者亦非宇智波的我,可没有这个资格。”
[是、是这样吗?]
佐助瞪大眼,晕晕乎乎地想到。
[不过说起来,不是‘忍者’又是怎么回事?]
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太宰收回手,顺带敲了敲佐助的额头。
“现在还没有发现吗?我的能力。”他如此说道,“感受一下你的查克拉,佐助。”
佐助慢半拍地眨着眼,这才感觉到体内本就为数不多的查克拉在太宰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就像是被施下了清理一空的魔法,biu地一下清扫一空。
见他这幅模样,太宰轻声笑了起来。
“所以就是这样,请加油吧,”他低声说着,在男孩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勾出笑意,连带着鸢色的瞳都染上温柔的火光,在此时此刻显得温情十足,“族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