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摸摸看,也不给她碰,躲来躲去,玩了好一会儿她才迟钝的抬起头,瞧见了一个躺在河边树上懒洋洋的人。
那人手里拿着扇子,遮了大半面容,只一双狭长的眼睛叫她记忆犹新。
那时她还小,只有一个念头,可真好看。
那人用好听的声音,慵懒地问她:“怎么回事?一天天的,招惹谁了?被人打成这样?”
她诚实回答,“因为太拽了,别人看不惯,所以挨揍了。”
她辈分高,又被师父重用,潜力也大,将来很有可能是化神期的尊者。
很多人想讨好她,送礼她不收,拉拢她不管,站队她也不站,久而久之便有人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没当上尊者呢,已经这么拽了,以后当上还了得?
于是大家合力,想让她活不到成为尊者的那一天。
师父说这是磨练,想爬得高,底下必须有踮脚的石头,跨过了她便是强者,跨不过她只能是别人的踏脚石。
撑不住可以告诉他,但他希望她能顶住,成为万中无一的至强至坚之人。
那时还小的她也倔强,决定靠自己解决,被欺负了从来不告诉师父,一直默默忍着,憋着,等着将来拿他们当垫脚石。
没与任何人说,但漂亮的小哥哥仅是小小的哄了几下,她便和盘托出,将什么都抖了出来。
漂亮小哥哥给她出主意,教她怎么反击,如何智取,让她们怕她,再也不敢。
他每天都在那颗树上歇息,只要出太阳,天气合适,几乎从不落空。很小时养出的习惯,那颗树被他压出了一个很适合躺人的弧度,第一次她挨打来这边擦洗血迹的时候他就知道,一直没有出现而已。
直到她伤的越来越重,才忍不住问问怎么回事?偶尔也会帮她上药,擦一擦后面够不着的地方。
他还用尾巴卷着她上去待过,坐在他怀里,玩着他毛茸茸的尾巴。
偶尔好奇,摸他的耳朵,他也无所谓的躺着给揉。
无论什么时候过来,基本上都能找到他,有时候趴着,有时候靠着,用一把扇子遮着面。
尾巴长长的坠下来,她揪一揪他就知道她来了,用轻松懒散到了极致的语气和她说话。
一双眼始终半睁半合,嘴角永远都是上勾的,不管什么时候看他,心情都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她一直觉得他没有烦心事,又或者说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他已经强大到可以无视所有,像一颗欣欣向荣的大树,时刻展着自己绿油油的叶片,然而他们仅认识两年而已,他便叛变了。
从太清宗离开,入邪去了极寒之地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