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甚至都没有告过别,最后见的那一面一切都很正常,他还是那个样子,笑吟吟地问她近况。
她坐在他怀里,靠在他虽然消瘦,却格外有安全感的胸口,一则一则回答,想到什么说什么,相识这么久,最大的变化就是用他教的法术和法子后,同龄人不敢再欺负她。
修为比她高太多的师父也会让他们收敛,别太过分,都是师父的弟子,惧怕师父,最多私底下为难为难而已。
要说唯一怪的地方,便是漂亮小哥哥让她闭关,叫她到金丹期再出关。
那时想不通,现下琢磨着,应该是他走的预兆吧,他怕他不在,她又会被人欺负,到了金丹期后再想欺负她就难了。
她那会儿小,不懂他的用意,没有听话,隔天还来,那颗树上已经没了人。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过了千年,始终没见他回来。
千年实在太久,那颗树几经变化,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将他留下的痕迹彻底抹除。
如果不是最近师父出关,要将他抓回来,或许她还寻不着他。
这千年她修为上来后好几次试图找他,但他行踪诡异,从来不在人前显现,而且有千张面孔,每个人见到的他都是不一样的,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也因此,叫她次次无功而返。
只有师父修为在他之上,又留过他的魂灯,一眼看破他的伪装,将他逮住,破了那层虚幻,露出真面目。
她还记得那天的景象,已经被称为邪尊的人扮作一个娇俏的女子,肆无忌惮的混迹在人群里,挑选着上好的凝脂膏,染了蔻丹的指甲,和他一身的打扮,精致的叫人无法和shā • rén无数的尊者关联在一起。
然而师父一招逼得他现形,化神巅峰的实力瞬间将整个城清空,天道桎梏降临,五方圆锁为辅,没费太大的劲便将他拿下。
彼时他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突然被袭击的那个,师父却是准备了许久的,修为还比他高,就像一百万的兵马打五十万的,还用上偷袭,五十万兵马的那个自然斗不过一百万的,这才有了今儿这幕。
玄朱是个记恩的人,小时候他帮了她太多太多,那恩不还,对她今后的修炼影响很大,如今这便算是报恩吧?
“因为什么?”阙玉等着下文。
“因为你父亲是我师父,师父对我很好,所以我要照顾你。”她没有说关于他俩的事,既然忘记了,说明对他不重要,不重要的东西,没有必要让他想起来。
阙玉挑了挑眉,本能觉得不止,不过他没问,倒不是不想,是有心无力,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沉重,有一种挣不开的感觉。
他好像有点困,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