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勺柄碎裂,但很快五星七曜亮起,最终还是拦下了那一剑。
老头表情更是疑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在留手。
阙玉没有解释,收了剑后平静道:“你既接了我一剑,以往的事便如约既往不咎,你走吧。”
老头面上微显不解,对他这一举动颇感意外,不过他没问。诚如阙玉所说,他此行便是为了让阙玉不恨明昊,也不恨太清宗,既然目的达到,确实没有了留着的必要。
他一口气呼出,又重新恢复成一副老态龙钟半死不活,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模样,弓着背化为一道流星离开。
阙玉没有拦着,和玄朱收拾收拾重新回到学海无涯舟。
出发前兴致勃勃,回来后气氛莫名的凝重。
玄朱还跟往日一样,盘膝打坐,那边的阙玉却和平时不同,以往他应该在睡大觉,或者满足的瘫着手脚晒太阳,再不济招呼她做饭,喝果子奶。
今儿他什么都没要,也没在睡,一直都是人身,半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双手抄进袖子里,目光始终落在虚无飘渺的地方。
没有着点,看似在望什么,实则什么都没有。
他有心事。
玄朱也难得的无法平静的修行,只是个假把式而已。
“玄朱。”
她忽而听到有人说话。
“你恨不恨我爹?”阙玉回头,隔着一层半开未开的推门看她,“他拿你当复仇的工具。”
玄朱摇了摇头,“不恨,师父一早便告诉过我,所有无缘无故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别人是,他也是,他对我这么好,迟早有一天我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还,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他。”
感谢他生了个好儿子,也感谢他那么尽心尽力的做她的引路人。
授她的功法都是不传之秘,能作为家族传承的,费劲巴拉找来都天御雷术,法力化身给她喂招,修炼上从来不瞒着她,她问什么都答。
“实话实说,我其实反而觉得心安了些。”玄朱抬眸瞅他,“很早之前我就在想,师父的大恩我要如何才能报?现下不担心了,我只要好好修炼,帮他报仇便可。”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师父于她的恩情便像一座大山,太重了,不还她心里会有负担,还了大道之路才能顺畅坦然。
阙玉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就那么盯着她许久许久,像是要在她面上寻到不一样的东西,又或者在等着她反口说‘恨’。
她目光坚定,依旧是那个想法,他实在寻不着别的才松懈开眉梢,扭头继续朝外面看,边瞧着飘来飘去的白云,边道。
“你知道方才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吗?”
是说他与宗主的那一剑?
“很久很久之前,有个人告诉我,如果难过了,想不开了,需要了便抬头看天,看着看着就不会难过,渐渐地能想开,需求也会慢慢得到满足。”
“我尝试过,一开始看到的都是阴霾的天气,不是下雨就是打雷,感觉没几个晴天。”
“后来我发现了漂亮的夜空,再后来我瞧见了星星。”
“那个人没说错,看着看着就想开了,也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没等人回答,他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