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道:“将来宣璟若能继位,你替我美言几句,代我保下一个人。”
林思问:谁?
钟宛道:“郁小王爷。”
林思认真想了下,打手语:四皇子虽有争储之心,但我觉得他不太行。
钟宛一言难尽的问道:“这些大实话,你敢跟宣璟说吗?”
林思笑了下,摇了摇头。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钟宛笑道,“你就先答应吧,当哄我玩儿了。”
林思想了下,郑重点头,又替钟宛谋划道:要不要直接削了他的爵,平了郁王府?四殿下必然很愿意!再将郁小王爷打入奴籍,给他喂点软骨散,连着他的mai身契一起送给主人。
“打住打住。”钟宛牙疼,“你跟宣璟是多恨他?”
林思比划:我还好,四殿下确实是日日恨不得郁小王爷死的,若将来真有那么一日,单要留他性命怕就要费些功夫,主人知道的,郁小王爷有可能是皇帝的私生子,要真是那样……
“所以才跟你说,必要替我保下他啊,你反正已经答应我了,真有那么一天,绝对不能让宣璟杀他。”钟宛想了下,不忍心道,“打入奴籍就不必了,软骨散万万不能用,将人送给我么,倒是行。”
林思想笑不敢笑。
“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的,我安穴在宣琼那的探子跟我说……”钟宛心猿意马,“郁赦到时候不会寻死觅活的吧?!他当年有那么多家将看着我,我现在可没人帮忙,不然还是喂点……”
林思死死忍着,不让嘴角挑起来。
钟宛丝毫没察觉出自己又说到郁赦了,“你说他这命也是不好,唯一的出路竟是落在我手里,真是世事难料。”
林思比划道:说不准,郁小王爷很愿意的。
钟宛一笑,“愿意什么?被我金屋藏娇?”
林思回想自己两次被郁赦扣下差点动了大刑的事,后背一冷。
能把这个煞星金屋藏娇了,确实是不容易。
“别老跟我谈他了。”钟宛摇摇头,“有正事的。”
林思作洗耳恭听状。
钟宛把心里那些缱绻绮念压了下去,道,“我安穴在宣琼那边的探子跟我说,前几天,郁王爷曾同郁妃密谈,自那之后,郁妃消停了不少,不再吵着闹着要说法了,前几日,郁赦不知为何卸走了宣琼马车的轮子,宣琼气疯了,要跟郁赦拼命,被郁妃拦了,还让郁妃怒斥了一顿。”
钟宛皱眉:“我记得郁妃娘娘一直挺能招惹事端的,从前就是。怎么和郁王爷‘密谈’了一次后,就突然安分了呢?”
林思沉思片刻,道:这我不清楚,但我近日打听到了另外几件事,跟郁小王爷有关。
钟宛也不再说话了,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
林思比划:我这几日没过来,不是躲主人,确实是在替四殿下查一些事,主人可还记得,之前五皇子寻到了两个当年看守皇陵的粗使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