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这事儿……还真不是宣琼做的。
“五殿下近日也是糊涂了,频频生事,圣上这两天本来就不痛快,这不,又罚了五殿下,但到底是说不清了,就顺带也让我们来同世子说两声,走个过场而已。”老太监轻声笑道,“世子受委屈了。”
郁赦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委屈。
郁赦无话可说,摆摆手,“知、知道了。”
老太监们走了,冯管家给每个太监都塞了荷包,周到的把人送出去后转回来,也是一头雾水,“这是……”
郁赦抬眸:“你做的?”
“冤枉,除了钟少爷的事,老奴可从未自作主张过!”冯管家忙辩驳,“老奴如何敢擅自替世子去算计五殿下?这么大的事,老奴也做不来啊。”
冯管家又道:“不单是老奴,就是家将们,也绝不敢的。大家为了传这些流言,这两天想破了头,又使了各种说不得的小手段去传递,已经焦头烂额了,哪儿有这功夫?就算有,没世子的授意,也没人敢的。”
郁赦匪夷所思:“那是谁?又是谁在暗中动手脚?!我好好的造自己的谣,这人瞎搀和什么?”
“老奴倒觉得这人心思很巧。”冯管家琢磨了下,“四两拨千斤,没费什么心力,把脏水全泼在了五皇子身上,做事也干净,人都寻不着了,让五皇子有口难言,只能背了黑锅,且……也稍稍洗清了世子有那个癖好的事。对咱们没什么坏处啊。”
郁赦皱眉:“我用得着他帮忙洗清?这……莫不是和上次告发宣琼藏匿守陵人的是同一人?”
这下换冯管家听不明白了,“守陵人是什么?”
郁赦满脸不耐:“无事……”
冯管家给郁赦换茶,笑道:“管他是谁呢,能帮到世子就好,确实……这事儿细想起来,就应该把尾巴甩到别人头上,一箭双雕,替咱们多行了一步,这人做事够周全的。”
郁赦接过茶盏,低声道:“不是一步,是两步。”
冯管家茫然:“还有什么?”
郁赦淡淡道:“你若是皇上,知道此事后,是信我自己在发疯,还是信宣琼在害我?”
冯管家为难的干笑,答不出。
“你也会犹豫,是不是?宣琼记恨我是真,我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也是真,总有人喜欢用我借刀shā • rén也是真。”郁赦沉声道,“但这事儿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如何追究,按头让宣琼认了最好,第一……皇上觉得这事儿很可能就是他做的,第二,把这件事定为宣琼编造的流言,将来……”
“将来再为我说亲时,若再有人拿我的恶癖做文章,就可用宣琼来堵他们的嘴……”
郁赦看向冯管家,“皇上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有这种恶癖,也不在意宣琼有没有害我。”
冯管家咋舌:“至少……至少这么看,皇上是更偏爱世子的,这是在尽力保全世子的名声呢。”
郁赦淡淡道:“或许。”
郁赦喝了一口茶,还是来气:“到底是谁在频频穴手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