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愣了下,明白过来了,后悔不该提这个,一笑:“陈谷子烂芝麻……”
郁赦却偏要自虐的回忆过往。
钟宛叹口气,郁赦什么都好,就是心不够宽。
八百年前屁大的事,一定要较真。
“好吧,这是你自己非要听的。”钟宛不老实的用腿撞郁赦,“我当时早就倾心你了,知道你把我买了来,面上演的刚烈,心里却有点隐秘的欣喜,觉得老天待我不算最差的,最倒霉的时候……居然把我送到你手上来了。”
郁赦眼中意难平更甚。
钟宛继续道,“起先你避嫌,不来别院这边,我还遗憾来着,那会儿天天往外逃,想着走了都没见着你一次,有点可惜。”
“后来冯管家被我闹的受不了,把你请了来,我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再后来,每次问你是不是要日我,心里其实隐隐都盼着的。”钟宛的脸微微红了,他坐起身来,握住郁赦的手,“盼着你气疯了,真的对我做点什么。”
郁赦有点不自在,钟宛同郁赦十指相扣,不老实的用手指挠郁赦的手心,“你知道你十几岁的时候,有多俊吗?”
钟宛将下巴抵在自己膝盖上,浮想联翩,“特别想你狂性大发,撕了我的衣裳,把我拴在这张床上日日不让我下床,将我做的只会哭着求你,看见你就吓得哆嗦。”
钟宛臆想了下,自己都心动了,忍不住小声道,“你可吃大亏了,十六岁的我,多嫩啊。”
郁赦听不下去了,自己好好的伤心着,这人又来搅乱!
郁赦横了钟宛一眼,忍了下没忍住,“不用遗憾,归远,你现在也挺嫩。”
钟宛一窒。
郁赦想到什么,不满道,“还有,什么叫我十几岁的时候有多俊,现在呢?!”
钟宛抿了抿嘴唇,厚着脸皮在郁赦耳畔低声道,“刚回京你把我劫到府上来的时候,看你现在的模样,我回去做了好几次春|梦……后来每次你对我疾言厉色的时候,我都腰软,想要你为了惩治我,在没人的地方那样弄我……”
郁赦听不下去,抬手捂住了钟宛的嘴。
钟宛已情动,忍不住舔了一下郁赦的掌心。
郁赦指尖一颤。
想要缩回手来,又不舍得。
钟宛脸更红了,他讨好的一点点舔郁赦的指缝。
郁赦声音发哑:“烧退了么?”
“没有。”钟宛难堪道,“子宥,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怎么了,你……别吊着我了行不行?”
钟宛微抬着下巴看着郁赦,眼中氤氤氲氲的,语调都软了。
郁赦合上眼,靠着心头唯一一点清明道:“我得,我得先问问……”
钟宛蹙眉:“问什么?问谁?我亲生爹娘吗?”
钟宛马上保证道:“我爹娘同意了!真的,之前给他们磕头的时候他们给我准话了,说行,怎么做都可以,还说你再不对我做什么,他们晚上就带着我太姥姥太奶奶一起来找你了……”
郁赦:“……”
郁赦费力道:“我要先去问问太医。”
钟宛崩溃,“太医肯定说不能啊!”
郁赦道:“那就不行!”
钟宛气的脑壳子疼,自己脸都不要了跟他发了半日浪,这人居然还犟!
钟宛跌躺回了床上,他有点好笑又觉得有些难堪,尴尬道,“那就……先算了吧。”
钟宛扯过被子蒙在头上,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小声道,“但你得答应我,等我病好了,梳洗干净了,你就必须……唔!”
被子里,钟宛瞬间睁大眸子。
郁赦把手放在……
隔着棉被,钟宛听到郁赦在他耳边隐忍道:“先……这样。”
钟宛怔了下,“那我也给你……”
“不。”郁赦拒绝了,“我只想弄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