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和钟宛对视一眼,郁赦淡淡道,“果然。”
冯管家道,“公主们跟几位老宗亲们说了什么不知道,但其中一家有咱们的探子,待公主走后打听了一点消息出来,听他们在公主走后秘密计划,说若立原黔安王宣瑞为帝,各府各家有拥立之功,将来具有封荫,又说……说……”
郁赦道,“你说就是。”
冯管家含恨道,“说太子性情桀骜,又是由外姓之人养大,将来必不会宽待宗亲,种种苛待可想而知,不如立个傀儡,大家继续安享荣华。”
郁赦一笑,“这话他们还真是说对了。”
冯管家接着道,“现在上面儿对外说皇上是发了急病,过段日子就转好,但咱们的人探听到,皇上现在已经彻底说不了话了,能出声,但不成句子,谁也听不懂。中风伤了的半边身子也彻底动弹不得了,太医还是不敢把话说死,但听那意思是好不了了,也就这样熬时候了。”
钟宛问道,“还能熬多久?”
冯管家压低声音,“多则三月,少则……何时去了都有可能。”
冯管家继续道,“还有就是郁王那边,郁王先说原黔安王宣瑞没的蹊跷,怕是有人在斩草除根,又说他自知罪孽深重,如今报应已到,他不想再为虎作伥,要替宁王讨个公道。”
郁赦眯着眼,“他提宣琼了吗?”
冯管家拭了拭汗,“提了……”
“郁王说,五殿下此番作为完全是效仿当年之事,要勾结外贼,残害手足。”
钟宛咋舌,“他这真是豁出去了。”
“他本就护不住宣琼了。”郁赦沉声道,“北狄的事我们瞒的好,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闹出来,他倒是够果断,知道保不住宣琼了,索性将他当成踏脚石,宣琼现在如何了?”
冯管家道,“刚被关进宗人府时还勉强能为自己喊冤,但知道郁王拉他下水后彻底失了神智,咱们的人打探过了,说是被吓破了胆子,现在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郁赦道,“皇帝呢?”
冯管家摇摇头,“皇后本来就没主意,现在也病了,如今皇上身边竟成了长公主主事,内阁大臣们原本不敢把这些事告诉皇上的,但今早安国长公主入宫时却全说了,就在方才皇上又昏过去了,中风的人本来就不能受刺激,这次再醒过来……不知另半边还能动的身子,会不会跟着坏了。”
郁赦闻言不悲不喜,“因果报应。”
冯管家道,“咱们的人问,是不是继续隔岸观火?”
郁赦点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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