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看过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既没有看太久显得唐突,也没有漠视不见,显得冷漠,有礼有节不失半分风度。
锦瑟眼眸微转,笑眼弯弯,看着他似笑非笑。
见所有人都看来,纪姝也有了往日的一贯自信,她莲步轻移走近二人,欠身施了一礼,“昨日有劳两位公子相救,一路护送至此,待我回去,纪家必然涌泉相报。”
葛画禀这才回过神来,“可是京都纪家?”
“正是。”纪姝笑答。
他乡遇故知,自然是欣喜非常,葛画禀面露惊喜起身还礼,“原是世交,在下京都葛家长子,葛画禀,见过纪家妹妹。”见锦瑟走来,自然要熟络一些,“锦瑟姑娘这边坐,说来也是巧,我和沈兄本是打算先护送你们一路归家去,不想我们竟是世交,这般顺路。”
这一番话倒是将二人都当成了纪家的小姐,双儿忙笑着开口,“葛公子您弄错了,这位姑娘是我家小姐路过荒郊救下的,她那时恐是遇着了什么事,有些想不开,我家小姐怕留她一人做了傻事,便一路带着她……”
葛画禀笑容一顿,闻言诧异,坐下的锦瑟却仿佛一个局外人般,完全不在意。
沈甫亭难得看了眼锦瑟,不过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似对此事没有兴趣。
大堂中瞬间一静,堂中有好事者看来,神情探究揣测,一个面皮这般讨巧的姑娘家,独自在荒郊野外已是奇怪,且还要自尽,如何不叫人想岔了去?
纪姝神情肃然,“双儿,我不是说了,不许再提这事。”
双儿连忙闭了嘴,这般一打断更是欲盖弥彰,越发叫人浮想联翩。
葛画禀有心想问,可又知此事万一问不好,必然有损姑娘家清誉,一时也不好多言。
刚头和煦的气氛被打散了干净,徒留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