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搂过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脸看了半响,才低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低声轻道:“今日都用来陪你。”
锦瑟心中一喜,当即拉着他一道去了外头玩,二人都没有再提过陶铈,沈甫亭也没有让她搬离院子的意思。
沈甫亭不提,锦瑟便觉他不在意,陶铈再送上门来时,她就没有拒绝了,将之耍弄的团团转,坏心思可是不少。
陶铈知道自己先前有错,倒也心甘情愿,知道她喜欢乐子,比之以往越发绞尽脑汁给她找有意思的趣事。
人一旦用了心,效果往往会很好,再加之沈甫亭这些时日越发繁忙,时不时就回了九重天,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
锦瑟和陶铈在一块的时间便越发多了起来,而与沈甫亭也渐渐淡去。
这日夜里,星辰布满天际,街上依旧热闹,人来人往,到了这处小巷便静了下来,巷口皆是窸窣虫鸣。
陶铈将她送到了小院门口,却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不如还是跟我回府罢,府中什么都有,你想吃的,也有人给你做,还有人伺候你,不是很好吗?”
锦瑟回眸笑盈盈看向他,“我喜欢住在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陶氏可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新鲜劲头,不由开了个玩笑,“你这般都叫我以为你里头藏了人。”
这一句话可真说中了,锦瑟本也没有瞒他的意思,如今见他说起,自然也直白承认,“对,我就是藏了人,你要是不喜欢,现下也可以改变主意。”
陶铈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把她的脸颊,“我的小姑奶奶,这玩笑可开不得。”
锦瑟随意打开了他的手,“我说的是实话,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陶铈对女人哪还不了解,这个时候可不就是说的反话吗?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口哄好了再说,“好好好,你就是藏了人我也认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锦瑟见状越发笑出了声,“陶铈,你可真是有意思,我往日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有趣?”
美人立在月光下格外生起了朦胧,如同覆了一层薄薄的纱,显出莹莹如玉的肌肤,肤如凝脂,眸若点漆,叫他不由晃了神,忍不住想要靠近。
锦瑟眉间微蹙,像个吃醋的小姑娘,直白而又刺人,“你这张嘴可亲过不少人,我不喜欢。”
“好大的醋味,隔老远都能闻见。”陶铈嘴上开着玩笑,见她在意先前那些,心中越发欢喜,伸手发誓道:“锦娘,那些女子我全都已经断了干净,我发誓如今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若有半句假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如今只爱你一个人。”
锦瑟闻言极为配合,像个陷入情中的小女子模样娇羞,“可万不要发这样的毒誓,万一往后惹了不好,我会心疼的。”
陶铈也是个聪明的,给了梯子便下,当即拿过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不会的,这一回我是认真的,锦娘,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心。”
这话可当不了真,人的心只能挖出来看,那样可是会死的……
锦瑟心中这般想,却没有说出来,看着陶铈离开巷口,面上的笑意在月色下静的古怪。
然而更古怪却在后面……
锦瑟转身进了院子,一路到了屋前,伸手推开门,便见沈甫亭坐在屋里,静静看着这处,似乎等了些许时候。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外头朦胧的月色照进来,映在他玉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便是清玉之姿,皮相惑心出挑,难免也叫人心生惧意。
锦瑟咋然见着他,微微顿住了脚,站在屋外忘记迈进去。
这些时日以来,她也有所察觉沈甫亭的疏离,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短。
她心中便有了分晓,想来是要慢慢淡去,不再和她一块儿,毕竟他们二人已经过了新鲜劲,再呆在一块确实会腻,便也由他去了。
却没有想到今日他又来了,一时也有些摸不清楚他的心思,这么些许日子没有见,锦瑟也没有像往日那般靠过去亲昵,而是疑惑渐生,“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沈甫亭看了她半晌,唇角微不可见一弯,淡淡一笑,似含冷意嘲讽,话间却是轻浅温和,“再不来,恐怕你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欢迎醋缸上线,有一种闷骚叫闷着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