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大半个月时间都在准备期末考冲刺,每天作业都多的做不完,教室里大家叫苦不迭,又没办法叫完苦只能继续埋头做作业。.
就连前阵子热闹的学校贴吧也连带着消沉下去,全部进入了冬眠时刻。
日子转眼就过,到期末考试,要考三天,考完便是寒假。
按照上一次考试排名排座位,照例还是时念念第一,江妄第二。
这次语文考试范围很大,要把高一学的课文也一并考进去,时念念先前搞错了范围,前两天才知道,开考前十几分钟还在背课文。
她垂着眼认真看课本,突然脸颊热了下。
少年站在她桌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热水袋,伸长手贴在她脸颊上,他刚刚去重新灌了热水。
时念念怕冷,冬天容易手凉,这是江妄最近才发现的。
“烫不烫。”他问。
她笑:“嗯。”
“不戴手套么。”
“要写字啊。”她又问,“你背好了吗?”
“没啊。”江妄懒洋洋道,“靠运气了。”
跟他理科成绩比,他的语文的确不好,时念念后来看过他的试卷,古诗词填空那一栏他就要扣一半的分。
她把桌上另一本语文书放到他面前,催他:“快背。”
江妄随便翻了翻,随口道:“不怕我超过你么。”
“没事啊。”
江妄弯唇。
第一天考试结束。
期末考三天就不用在学校晚自习,回家时刚刚家里阿姨刚刚做完晚饭,推门进去便闻到四溢的菜香。
“怎么样,考的好不好啊?”舅妈见她进来就问。
“挺好的。”
期末考是全市统考,题目不难,比一中自己出卷的月考要简单很多,考完试的鬼哭狼嚎也少了许多。
“反正不管什么卷子让我们念念做肯定都能挺好的。”舅妈笑着说,“先洗手吃饭吧,补一补。”
“好。”
时念念进卧室放书包,没注意到舅妈抹了把脸,迅速把桌上的报纸收起来,压到旁边一摞杂志底下。
饭桌上舅舅和舅妈聊着天,面色挺凝重的,时念念没停懂,只当是舅舅公司的事,便也没多问。
吃完饭回卧室,她把书拿出来,沉下心继续复习明天的考试科目。
看了没一会儿,手机便响了。
她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愣了愣——妈妈。
自从上次妈妈过来这里带弟弟看病后,他们就没有再通过电话了。
都好几个月了啊。
她接起来:“喂,妈妈。”
“念念啊,再过段时间妈妈和弟弟可能会再过去找你一趟。”
“看病吗?”她问。
女人犹犹豫豫的说:“算是吧,也是过去看看你,毕竟都快过年了嘛。”
时念念愣片刻,笑起来:“好,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呀?”
“还没确定呢,估计是等你放寒假了。”
“我后天……就放寒假了。”
“嗯,应该差不多时间。”
许宁青也临近大学第一次期末考,大学以后他就过的没高中时那么混了,再加上学生会的事,整天忙的不行。
从学院楼出来时就接到范孟明的电话。
“没空,自己玩儿去。”他一接起就懒散道。
“不是我。”范孟明喘着气,传过来的声音嘈杂喧闹,还夹杂着几声脏话,“是妄哥,操遇到高晟了。”
他敛了笑,问:“在哪?”
范孟明报了个地名,又说:“我看妄哥情绪挺不稳定的,你要不叫你妹妹过来?”
“人一小丫头过来个屁。”许宁青攒眉骂了句,犹豫两秒,还是问:“你那边没打了吧。”
“没,那逼还打算叫警察呢。”
“行,你管着他,我去把时念念带过来。”
许宁青算和江妄关系最好的,对那一次的事也所知不多,江妄的性格不会主动去告诉他,这样的**的事,许宁青也懒得过问。
只是稍想一下江妄妈妈的死和后来高晟的关联,也就大概能猜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赶到家时早就天黑,时念念刚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便见他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怎么了?”她愣了愣。
“是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