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染并不讨厌她这样叫自己,反而十分喜欢。每一次听到季悦枫叫自己阿染,她都会觉得心里很暖。尤其是在那晚,当季悦枫达到顶峰时一遍一遍叫出自己的名字,说她爱自己。那时候的她,美到无可比拟。仿佛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加在一起,都抵不过她的一声呼唤。
季牧染摇摇头,把满眼都是恐惧的季悦枫抱起来放进棉被里,又找出手帕替她擦干净嘴角边的血迹,才转身离开。
叹息,隐没进黑夜。除了月亮,没人知道这声叹息,是出自于谁。也许,是你。又或者,是她
出了卧室,季牧染缓缓走下楼坐到沙发上。这时候,季家的佣人早已经睡下,整个大厅,除了她,再无别人。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季牧染扭头看去,就见黎亚蕾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长裙含笑朝自己走来。
那笑里,满是嘲讽。
“啧,堂堂季家当家,居然在大晚上一个人来睡沙发。是不是,在你亲爱的妹妹那里吃了闭门羹?其实你想要解决那方面需求的话,找我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那个人现在爱的根本就不是你,就算你去舔她,她也不会湿。”
“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去楼上,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季牧染拿掉黎亚蕾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冷声说道。虽然她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越发精光冷冽的眸子,却将她心里的愤怒暴露无疑。
“呵呵,我回去楼上,真的可以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你可是无处可归了呢。季牧染,你真是个可怜虫,机关算尽,甚至连威胁都用上了,才从另一个女人手里把人抢回来。结果,季悦枫却还是不能属于你。甚至,连她的身体,你都得不到。”
“她的手,你是打伤的?”季牧染看着不肯离开,竟然还坐到自己腿上的黎亚蕾,开口问道。这个女人难道以为自己是在忌惮黎家,不敢对她动手吗?“什么手?”黎亚蕾不答反问,她是真的不知道季悦枫手伤的事,毕竟那一枪并不是她开的。只是她此时含笑的表情,却让季牧染理解成了挑衅。
“她的左手,因为你上次去监狱那一枪,彻底废掉了,可能几年之内都没办法恢复。”
“哦?就这样?”听了季牧染的回答,黎亚蕾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无谓,继而又再开口。“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就算我想要她的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黎亚蕾,在说话之前,你应该先想一下后果。不要以为你有你父亲撑腰,就可以在季家为所欲为。她是季家的人,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包括你。下一次,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会让你陪葬。”
“季牧染,我也奉劝你一句,你们季家厉害,可是黎家也不是纸老虎。如果你想要玩,我大可以陪你。她是你的女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可笑?一个连身体都不让你碰的人,你还认为她是你的女人?”
“季牧染,你真是贱。明明她已经不再爱你,甚至恨不得躲你躲的远远的,你竟然还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在季悦枫心里,你根本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用卑劣的手段去拆散她和她心爱的女人,一个不知廉耻的姐姐!”
“黎亚蕾,也许,我该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季牧染说完,猛的将黎亚蕾压在身后的茶几上。感觉到对方的手正死死压着自己的肩膀,黎亚蕾没有丝毫害怕,就这样笑着和季牧染相视而望,眼里的轻蔑更甚。
“你是第一个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人,既然你伤季悦枫在先,现在又出言侮辱于我。那我,也没有再留着你的必要!”季牧染说完,紧接着,便是“咔”的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让黎亚蕾脸色惨白,额头在瞬间浸出一层薄汗。她看着垂在桌沿旁边的右手,呆愣在那里。
她没想到,季牧染竟然会亲手拧断她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