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极了:“许星河,你还带女孩子回家啊?”
许星河唇线死抿,他的脸色很冷,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回房。”
陈清梦后知后觉地躲进房内。
她趴在门后听客厅里的对话。
女人声音带笑,调侃道:“装什么,小小年纪就带女生回家了。”
“不过那个女的她家挺有钱的吧?我没看错的话,她手上那条手链是梵克雅宝的吧?你还挺行的,要么不找女朋友,一找就找了个这么有钱的女孩儿。”
许星河的声音很冷:“够了。”
“生气了?”女人笑着,“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女孩不喜欢脾气不好的男生的,你呀,脾气得好一点。”
“回来干嘛?”许星河不想和她聊这些。
“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活着。”
“缺钱吗?”
“不缺。”
“嫌我的钱脏是吧?”
“……”
“那你怎么不嫌你自己脏呢,你是我生下来的,我脏,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许星河的嘴角挑出笑意,狭长眼尾挑起,冷冷地看着她。
他只看着她,不说话。
笑起来的模样很是阴森可怖,令人慎得慌。
女人自觉无趣,抿了抿嘴,“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缺钱给我打电话。”
“不会。”许星河说。
等到送走女人,许星河回到房间。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却迟迟没有动笔。
陈清梦坐在床边,对于刚才偷听到的事情,有点儿手足无措。
手足无措的并非只有她一个人。
许星河亦然。
夕阳从床边渐渐地转移到了许星河的脊背上,与碎金晚霞交汇的暗角边缘,许星河缓缓直起身子,他放下笔,笔和桌板接触,发出闷响。
陈清梦的心也随之发出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