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可以那么一本正经的上课,但她不可以。
祁衍静静的望着唐让让的神情。
唐让让已经又羞又臊到了直叹气的地步。
半晌,他揉了揉唐让让的后颈:“不习惯?”
唐让让猛点头:“嗯嗯嗯。”
祁衍勾唇一笑:“以后多习惯就好了。”
“啊?”唐让让懵懵的看着他。
“今晚请假,给我回去,我好好给你‘讲’一遍。”祁衍咬牙威胁道。
唐让让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个讲的含义。
她就像是在蒸锅里滚过了两圈的粽子,差不多熟透了。
而且祁衍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剥皮吃了。
“周末再讲行不行?”她眨巴着眼睛弱弱道。
“不行,这周的题不能留到下周,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祁衍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早就不太乐意跟唐让让每周相处一次,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让让让搬出来。
他可以在a大附近准备一套房子。
唐让让鼓了鼓嘴。
听听这说的多么义正言辞啊,但谁不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么呢。
原以为祁衍会因为她溜号的事情很恼火。
但似乎他并不太在意。
好像知道她因为什么溜号之后,还有点高兴?
警告完她,祁衍还要工作,很快就跟着助理走了。
唐让让一屁股跌在座位上,开始愁该怎么跟导员请假。
周末她都用回家的理由诓过去了,因为她家本来就在帝都,所以也根本没人怀疑。
但今天是周一啊,她明明刚从家里回来啊。
下午上完课,唐让让思索了片刻,拿起手机给导员打了个电话。
“喂,刘导,我想跟您要个假条。”
刘明明导员是a大的转职导员,不带课,不读书,专门处理学生工作。
他年纪也不大,最近刚刚准备结婚,正因为装修新房事情多,所以才对这些学生疏于管理,导致唐让让每周都能顺利溜回家。
“怎么了要请假?”
唐让让用手肘拄着教学楼走廊的窗台,冰凉的瓷砖贴在她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轻嗅带着雾霾味道的空气。
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瓷砖,软吞吞道:“刘导,今天晚上我姐姐去相亲,双方家里人都去,所以我也不得不去。我姐今年二十七了,你也知道,这门亲事很重要,我要是不去呢,显得我家里不太重视。”
刘明明犹豫片刻:“相亲啊。”
按理来说,学校为了方便管理,是不太情愿给学生假的。
尤其是夜晚出去,太不安全了。
但作为一个适婚青年,刘明明深刻了解在这个年纪上,婚姻对一个家庭有多么重要。
“确定是帮你姐姐相亲。”
“千真万确啊刘导!”唐让让语气笃定。
透过还算明亮的玻璃,她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玻璃上的姑娘神情很坚毅,语气格外笃定,完全看不出她说的是谎话。
所以,祁衍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撒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