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嗯”了一声,他拔组织的烂根的时候,被围攻,受了点伤。
不要紧,只是看起来吓人,不致命。
小老太:“茜茜会做祛疤膏,抹上半年就好。”
沈泽点头,眼神里闪着光。
又多了一个跟小皮球见面的理由。
小老太把木棍放一边,按压他头上的穴位。
沈泽脸色煞白。
小老太放手,从后屋拿出她的卷针,在他的头上穴位上继续刺激僵死的筋脉,使之软化。
“能撑到现在不疯不傻,福大命大。”
沈泽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向下流。
小老太给他一碗盐水,“忍住。”
小老太点上药香,关上房门,坐到板凳上继续纳鞋底,时不时地看一眼摘葡萄的茜茜。
姚茜茜换上舒服有弹性的宽衣宽裤,提着干草编的篮子,仰头看走廊顶上的葡萄,心里琢磨着怎么爬上去。
小老太:“在下面摘,不要爬,会摔着。”
姚茜茜:“下面的别人摘光了。”
小老太:“那就去摘点菜。”
姚茜茜摘了几样菜,坐到小老太身边洗菜。
小老太抓紧时间做鞋,姚茜茜做了少油少盐的三菜一汤。
沈泽打着哈欠坐下来吃饭,吃着吃着,头砸在桌子睡着了。
姚茜茜和小老太不喊他,继续吃饭。
吃完饭,姚茜茜找出一本医书,坐在院子的节能灯下看,
小老太坐在她对面缝鞋面。
沈泽趴在桌子上,睡的昏沉。
小老太早已缝好了鞋面,纳完鞋底,把鞋面贴着鞋底缝上两圈,做成一双布鞋。
鞋面上缀着一个大圆珠,圆润可爱。
姚茜茜脱掉小皮鞋,换上布鞋,不大不小。正合适。
小老太把针线收起来,“茜茜在这里睡觉的话,我把凉席和蚊帐找出来。”
姚茜茜摇头,“回家睡,我找人来接我们。”
小老太一趟一趟地从厨房里拿出水果和五谷杂粮。
姚茜茜打电话给沈泽保镖。
保镖过来,把六哥背到车里,再把院子里的三麻袋的吃食装入后备箱。
姚茜茜下巴搁在窗户上跟小老太告别,“奶奶,下周,我带弟弟和小鬼来找你玩。”
小老太笑呵呵:“那我提前准备好豆粉,等你来了给我做豆糕。”
姚茜茜:“我最近又学会了两个好吃耐放不含糖的糕点,从邻居婶子那里学的,听说是以前的老手艺,因为做起来太麻烦,糕点房里都不卖这种糕点。”
小老太笑着揉揉茜茜的头,“我的嘴巴快被茜茜的糕点养刁了。”
姚茜茜笑的甜美。
小老太捏一下她的小脸蛋,“回去好好练我教你的quan套针法。”
姚茜茜扁嘴,丧气。
小老太大笑,“多练练,手就听话了。”
保镖开车回到小区,把车停到车库,背着六哥坐电梯。
沈泽自始至终,昏睡不醒。
保镖看的啧啧称奇,“茜茜,六哥怎么了?以前,呼吸声都会让他清醒。”
姚茜茜:“奶奶把他头疼的老毛病治好了。”
保镖面上冷静,心里已经吹起了龙卷风。
他知道六哥有头疼的老毛病,和小鬼逐渐病变的眼睛一样,六哥的头疼也是当年断药后的后遗症。
许多人因为这个头疼,熬到发疯,或者被这种疼痛支配,变的暴躁血腥。
六哥能保持清醒,不狂化,只画些阴暗的画来发泄,已经足够说明了六个的忍耐力和原则性。
他还以为这个头疼会跟着六哥一直到死。
保镖思索能够治疗六哥头疼的人,“是有银针圣手之称的周先生?”
姚茜茜含笑不语。
保镖摇头,自问自答:“不对,周先生出了意外,已经入土为安。”
姚茜茜缓缓地摇摇头,不说话。
保镖知晓茜茜不想说这件事,不再追问,反正,六哥头疼的老毛病已经治好了。
姚茜茜想了想,“我会这套治疗头痛的针法,等我的手和脑子协调了,我也能施针。”
保镖参考到她身上发生的多起意外,对她的这个幻想不抱任何希望。
不仅保镖不相信,睡醒后的沈泽和她的九个弟弟也是不相信的。
平地摔的人,在要求精准的动手能力面前,不值得信任。
姚茜茜让大封给她做了个与人体软硬程度相似的人形木雕,在上面练扎针。
十个人围在茜茜和木雕坐成一圈,看茜茜手抖。
小九:“茜茜,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擅长的也要不擅长的,就像三哥用刀,五哥用针。”
小五:“天赋这东西,不能强人所难。”
小六:“别练了,你练不出来。”
姚茜茜横气地瞪他们一眼,“别来捣乱,钢琴那么精细的零部件,我都能慢慢修好。扎针,我也能慢慢地练好。”
小六:“上个月修旧钢琴,你修了一天也没修好,小八照着你的话来修,一个小时修好了。修钢琴可以不强求时间,扎针治病要求快狠准。你可以慢慢地来,但病人等不了。”
姚茜茜把十个人赶出去,自己仍专注地练习。
小鬼一句话都没说,被其他九个人拖累,幽幽地看着小六。
小六耸耸肩,“我实话实说,茜茜恼羞成怒。”
沈泽没了头疼的老毛病,不再时不时地消失不见,一等茜茜下了班,就缠上去。
天天看着茜茜,心情好,又睡的香、吃的香,长胖了。
他特意定制的穿给茜茜看的百件衣服窄了。
他以前的衣服也窄了。
沈泽陪茜茜去超市买调料回来,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姚茜茜忍着笑,给他缝衬衫。
她买的调料不常见,在贴墙铁架的最上层。
她够不着,他上前来拿。
胳膊一举。
刺啦——
衬衫撑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