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练着练着,姚茜茜找到了各个动作的滑雪技巧,能完美地完成整套动作。
狼王这才放松,不再寸步不离地跟着小胖崽。
没有大危险,不小心五体投地在所难免。
姚茜茜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很是精彩。
导师看见这张肉嘟嘟的打翻了染料似的脸蛋,不知该欣慰还是心疼。
巴掌大的小脸蛋吃胖了两圈,也不知是怎么摔成了这样。
姚茜茜小心翼翼地摸摸自己的脸蛋,“滑雪摔的。”
导师好笑:“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皮,也不怕毁了容。”
姚茜茜:“没关系,我长啥样,狼爸爸都不嫌弃我。”
导师莞尔一笑,她看过姚茜茜发过来的视频,知道狼王照顾幼崽似地照顾着她,对这个调皮的称呼不意外。
她刚带茜茜进办公室时,茜茜什么都敢上手,库房里放满了或破旧或损坏的设备,茜茜全部倒腾出来,一个个地拆开修,先不提修没修好,很多老设备没了说明书,茜茜拆开了装不回去,所有拆开的零部件占满了这个办公室,让人放不下脚。
她好气又好笑地训斥这个调皮蛋,调皮蛋嬉皮笑脸地喊她妈妈,她想训斥也训斥不下去了。
有这个调皮蛋带头,她一生气,她带的学生就嬉皮笑脸地喊她妈妈,让她哭笑不得。
姚茜茜把折断了一块木头的雪橇递给守夜人,“能修吗?”
守夜人:“一个木头板而已,不用修,回头我再给你做个。”
姚茜茜:“那我不给你这个了,只折了一小块,还能滑雪。”
导师没有话跟茜茜说,该说的话都在电话里说了,该叮嘱的也都在电话里叮嘱了,千里迢迢地来这里只是看一看茜茜,看茜茜是不是只报喜不报忧是不是像电话里说的那般身体在变好。
不用多问,现在看茜茜黑亮亮的眼神和胖嘟嘟的小身板就知道她在这里过的有多好。
导师放心,揉揉茜茜的头,潇洒转身。
姚茜茜亦步亦趋地跟在导师身后,“您就这么走了?不跟我说说话?”
导师:“什么话都可以在电话里说,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说话?你不冷我冷。”
姚茜茜:“守夜人给您拿了大皮袄大皮靴,您偏不穿。”
导师:“你要是不特意提醒,守夜人给我拿了黑色或者深蓝色的皮袄皮靴,我也不会不穿。你看看你让守夜人给我拿的都是什么颜色。”
姚茜茜:“很好看的颜色,看见就想起糖果,心情好。”
导师:“你留着吃,我宁愿冻着。”
姚茜茜牵住导师的手,边走边跟导师暖手,“那我有什么话就对着摄像机说,整理成一个聊天文件夹,发给您后,您记得看,最好也回复一下。我身在雪地,心在您身上。”
导师被逗笑,“行,我一定回复,你也跟你师兄师姐们对着摄像机聊聊天,他们身在学校,心在你身上。”
姚茜茜小鸡啄米地点头。
导师拍拍她的头,“不要送了,跟你狼爸爸回石洞去,好好养伤,不要再折腾这张脸,你在外面已经是个名导,小脸蛋很值钱。”
姚茜茜捧脸,“我以后是不是能靠这张脸吃饭了?”
导师大笑着点头,“能!”
姚茜茜目送导师离开,抱着导师送给她的新摄像机乐颠颠地跑到狼王身边炫耀这台摄像机的性能。
总而言之,这台摄像机是她拍纪录片赚来的钱买的,相当于半个黑苦根。
狼王淡淡地瞥小胖崽一眼,慢悠悠地向前走,小胖崽背着一包吃食,抱着两台摄像机,欢快地跳着走。
走了不到两百米,姚茜茜跳累了,把两台摄像机装进背包里,往狼爸爸背上爬。
跟导师的一次见面,唤起了茜茜向师姐师弟们炫耀的心,其他的不能随意拍摄,可以自拍给他们看。
姚茜茜等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的把摄像机挂到狼爸爸的脖子上,让狼爸爸跳到树上,镜头对准只有一片雪的雪山。
狼王被小胖崽奶声奶气地撒着娇,什么高冷什么骄傲都保不住了,步步后退,稀里糊涂地成了摄像机架子。
姚茜茜知道自个只能让狼爸爸利令智昏这么一回,现在狼爸爸已经清醒过来了,看她的眼神凉飕飕的,不过狼爸爸信守承诺,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树上。
机会只这一次,姚茜茜一次次地爬上雪山,把她学会的和自创的花样全表演出来,即使爬山爬的气喘吁吁,也阻挡不了她炫技的热情。
炫技不要紧,姚茜茜这一次突破自身体力极限的八次爬山让狼王看到小胖崽的潜力。
如果不是这一次小胖崽的超常发挥,它还以为小胖崽只能跑五千米、只能爬半座山。
很快,姚茜茜进入地狱训练模式,累到崩溃,坐到地上大哭,也改变不了狼爸爸的固执。
姚茜茜又一路哭着完成训练内容,心里全是委屈,回到山洞,看都不看它一眼,甭说给它洗牙洗脚。
狼王不在意小胖崽闹脾气,慢条斯理地洗澡,偶尔扫一眼对着摄像机告状的小胖崽。
姚茜茜两眼红彤彤,还水汪汪地含着泪,要落不落。
“早上爬四次山,下午跑两万米。”
“我是人,又不是狼。我的人类基因不允许我做这么大的运动量。”
“撒娇不管用,打滚不管用,哭也不管用。”
“我小腿都粗成硬疙瘩了,胳膊上也全是硬疙瘩。穿裙子肯定不好看,我以后不能像个小仙女一样穿漂亮的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