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给盛程林的辅导费我再出一份,正好一块上课,学习氛围还能浓厚点,而且我这人吧没什么耐心,到时候还请同桌大人多多督促,带我共同进步。”
他这么做,也不纯粹只是为了阿芜。
宿淮白他爸妈是标准的商业联姻,两人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在生下宿淮白这个利益结合体后,干脆离婚各奔幸福。
宿淮白的母亲不顾父母阻拦和一个外国人结婚,常年定居在国外,她似乎爱惨了那个外国男人,将对方的孩子视如己出,反而对自己亲生的儿子态度冷漠。
宿淮白的父亲在离婚后更是飞速迎娶了当时的“真爱”进门时,那个“真爱”还带着七个月的身孕,那个时候,距离宿淮白的父母正式离婚也只过去了三个月,也就是说,早在离婚前,那个“真爱”就怀上了宿淮白父亲的孩子。
婚后不久,宿淮白又多了一个弟弟,那个“真爱”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纯善,在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前,她还能对宿淮白这个原配的孩子装模作样,可在生下一个儿子之后,对方自觉腰杆子硬了,生怕宿淮白和自己的儿子争家产,给他使了不少绊子,这也导致了宿淮白和生父的感情每况愈下,有一次甚至到了宿淮白的生父口口声声喊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程度。
好在后来宿淮白的外公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照顾,才制止了他们父子关系进一步恶化。
再后来,宿淮白的父亲身边又出现了新的“真爱”,第二任妻子成了昨日黄花,枕头风也失去了往日的影响力,这些年宿淮白的继母忙着对付外头的莺莺燕燕,以及那些女人生下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反而没工夫对付宿淮白这个早就被外家接走,不和他们住一块的原配的孩子。
少了枕头风,以及远香近臭的定理,宿淮白的生父居然还缓和态度,偶尔会主动打电话给宿淮白,让他回家吃饭。
但这个时候,宿淮白也过了渴求父爱的年纪,对于他来说,父母只是称谓上的长辈,他真正承认的家人,只有从小将他带大的外公一人。
这些年,他和外公吵吵闹闹,可宿淮白清楚,每一次外公身上有什么小病小痛,他总是最着急的那一个,包括这段时间白老爷子住院,每次放学,宿淮白总要去一趟医院,陪老爷子说说话,和他拌个嘴,看到老爷子依旧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样子才能放心回家休息。
他心里清楚,外公对他是有期许的,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教好女儿,以至于让她从来不知道担负起母亲的责任,亏待了宿淮白这个外孙而愧疚,所以对他的要求一降再降。
这一次外公因为体内残留的弹片迫近大动脉不得不动手术,面对极高风险的手术,宿淮白这才意识到,外公已经老了,他的身体里还埋着很多隐患,这一次是幸运的,在弹片迫近大动脉前就检查到了这个风险,可或许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等弹片已经伤及身体,才迟迟发现。
宿淮白不想外公抱着遗憾离开,所以他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恣意的只为自己活着。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宿淮白瞪大眼睛,看着阿芜手里喝了大半的仙草茶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