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低笑了声,“老婆,下次见。”
周全听到保镖哀嚎的声音,头也没回。周沫抓紧了被单,忍不住吼了他一声:“谢栈,你神经病!”
谢栈没应。
那保镖晕着头,滑落在地面上。
门外。
谢栈的那个保镖还有周全的另外一个保镖两个人一人靠着一边墙壁,身上都挂了彩。
酒店的几位经理惊疑不定地站着,手足无措。
周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抱着周沫下了楼,出了门。周沫手遮在额头上,只觉得还是原来的谢栈好....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失去的那些记忆还有那些细节都是什么..
周全走得很稳。
周沫稍微空出了手,看着周全的下巴。她想起今晚谢栈说的话,她小声地喊了声:“爸。”
周全把她放进车里,嗯了一声。
周沫迟疑了下,问:“你是不是也想要我跟谢栈离婚?”
周全手一顿,他垂着眼眸带着几许的复杂情绪。很快,就散去了,他微微一笑:“女儿难道不想跟他离婚吗?”
在那本书受的苦还有五年前受的苦你都忘记了?
周沫顿了顿,拉紧了被单:“嗯,想的。”
“那就行了。”周全微笑,他退出车里,去驾驶位开车。
黑色奔驰启动,开下滑坡。周沫往后靠,说:“爸,他还没来及对我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周全握着方向盘,嗯了一声。
车里陷入了沉默。周沫看着窗外的夜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在《许你》的那本书里,在她后期濒临失控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周全就已经在找她了,可惜...
再找到她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块墓碑。
黑色奔驰开到了家门口。陈素缘飞快地从屋里出来,天寒地冻,她披着一件带绒的外套。
周沫扯开了被单,从车里下去,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她怕陈素缘担心。她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妈,我回来了。”
陈素缘一把拉着她的手,上下看着。周沫一只手遮着脖子,微笑,说:“他找我谈谈而已。”
陈素缘看周沫还笑得出来,松了一口气。她卸下些许的紧张感,说:“很晚了,得休息了。”
“好。”周沫跟着陈素缘上楼。
周全在楼下,看着上楼的两个人的背影,心里想着。
这辈子,绝对不能失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