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穆何赤脚从浴室走出来,腰间裹着浴巾,穿过主卧,走入衣帽间。他接连取下衬衫和西服,背部隆起肌肉纹理清晰可见,与手臂交接处,出现一个深陷的小坑,阴影交错,十分诱人。
他摘下浴巾,换上内衣,提上长裤,人鱼线与腰线相交,更显性感。
系领带的时候,他忽然幻想着,不久的将来,白妤站在他面前帮他系领带的场景,紧绷着的下颚线松弛了一些,隔了两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间,皆是藏不住的温柔。
司机和李律师已经提前到楼下,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时,萧穆何出现了。
李律师看着意气风发的萧穆何,暗自松口气,还好提前到了,若是让老板等自己……那场面可不太好看。
司机为萧穆何打开后排的车门,他解开西装扣子,对李律师说了一句“上车”,自己便矮身坐进车里。
李律师等司机关上门后,才绕过车尾,从另一边上车。
一路上,萧穆何都没有说话,一直看着窗外出神,李律师不知道萧穆何找他来为何事,也不敢问。
李律师一路忐忑的来到目的地——医院。这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私立医院,入住者非富即贵,都是在浦城十分有地位的人。
萧穆何带着李律师到了陈峰的病房。
陈峰刚吃完早饭,正准备让护工推着下楼遛弯,看到萧穆何来,惊喜极了,“怎么这么早过来?快坐。”
自从七年前和白妤分手以后,萧穆何和陈家断绝往来,任何有陈家人出现的场合,他绝不出现,即便是面对面的碰上,也是视而不见。他今天能主动来医院,在陈峰看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说不定对他和白妤的父女关系也会得到缓和。
萧穆何和李律师在沙发前坐下来,他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和小白准备结婚了,今天过来是和陈叔打声招呼,顺便把李律师介绍给您。”
陈峰的笑僵在脸上,不可思议的重复:“结婚?”
“对。”萧穆何点头。
在场震惊的,何止是陈峰,李律师也惊呆了。
老板不是一直单身吗?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就结婚了?他惊的下巴都掉了,却还要强壮镇定,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陈峰。
陈峰愣了半天,才缓缓接过名片。
萧穆何介绍说:“李律师是小白的dai理律师,关于您的财产分割的问题,李律师会全权负责,以后这方面的事情就不要找小白了,她拍戏很辛苦。”
李律师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激动,坐在萧穆何旁边,安静如鸡的听着振奋人心的八卦。
白妤,竟然就未来的老板娘!
最近接触到几件和白妤有关的案子,老板非常上心,他以为只是单纯的因为白妤是大明星,是老板很看重的客户。原来,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峰看着李律师的名片,似乎还未从震惊中醒来,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问:“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结婚的?”
“刚决定的,我追了小白这么多年,她终于肯松口了。”
陈峰喃喃的说:“她昨天来,也没说要结婚啊。”
就在这时,病房们被推开,谷梅和陈诗尔来了。
陈诗尔看到坐在沙发的萧穆何,惊喜万分,一双大眼睛瞬时明亮起来,激动的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谷梅也很意外,但是她更多的是不放心,毕竟他们和萧穆和已经有多年不来往,萧穆何忽然出现,未必是好事。
谷梅毕竟是豪门太太,善于伪装,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笑着说:“还好我和诗尔来的早,要不然还遇不到你呢。”
萧穆何完全没有理会,仿佛没听到似的,站起来系上一粒西服扣子,和陈峰简单到了一句再见,便往外走。
陈诗尔急忙说:“我送你。”
萧穆何压根没有看她,冷声道:“不必,我未婚妻不喜欢我和女人接触。”
陈诗尔的笑瞬间被撕裂一般,难以置信的重复:“未婚妻?”
萧穆何不愿多说,带着李律师离开病房。
萧穆何走了,陈诗尔不相信的喃喃自语:“他怎么可能有未婚妻?”
陈峰重重叹气:“穆何,要和小妤结婚了。”
巨大的冲击让陈诗尔,身子晃了又晃,谷梅及时扶住她,才没有倒下来,眼泪已经涌上眼眶,不肯相信的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结婚的。”
陈峰虽然也不愿相信,却也只能叹气,“萧穆何亲口说的,还带了律师,说是小妤的dai理律师。”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转向谷梅:“一定是昨天你说的话把小妤逼急了。”
谷梅愣了片刻,便反驳起来:“我就说了怎么了!我就是恨不得她去死!她妈抢我的丈夫,她又抢我女儿的心上人,现在又来分我家财产,我就是不同意!你别忘了,这个家的一切都是我们共有的,我不同意给她,一分钱也不行!”
“那年你把她折磨的还不够吗?把无辜的人送进看守所,这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陈峰忽然翻出的旧账,让谷梅措手不及,虽然没有底气,却依然狡辩:“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刀在她脚下,房间只有你们两个人,任何人看到了,第一反应就是她干的啊!再说,当时你伤那么重,我也慌了手脚。后来她不也放出来了吗?有必要一直揪着不放吗?”
陈峰被气的上不来气,头晕眼花,坐在沙发上好半天缓不过劲,费劲的挥挥手示意不想和她争吵。
陈诗尔在那边呜呜的哭,谷梅更烦了,“哭什么哭?你要有本事就把人抢回来,哭有用吗?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陈诗尔哭的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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