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时郑愈还没有自保能力,陛下他定不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大长公主苦笑,那个人,一直都是最心狠的。
可是,她想到那块郑愈送给那兰家女的暖玉,一时之间又是心塞。
此时宝蕴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她现在的困局,很可能是郑愈一手造成,当初若是郑愈肯借那块暖玉给她,她的子嗣就不会这么艰难,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罢了。
她道:“阿蕴,原本我也是属意将阿薇嫁给阿愈的,为了此事外祖母甚至开口求了他,但他却还是拒绝了外祖母,转身就为他的侧室请封。虽则外面的那些传言到底出自何处外祖母也不能肯定,但你舅舅有一句话却说得也对,那些所谓的谣言根本就不是谣言。阿蕴,他变得连外祖母都看不清了。”
她看到随着她的话而面色有些变白的长外孙女,心底叹息了声,道,“此事真真假假,到底是阿愈自己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谁也不知,待我见见陛下,再作打算吧,毕竟事关阿薇的终身。至于皇后想将你妹妹远嫁到西坪甘家,”
大长公主冷笑,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姐妹还轮不到他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外祖母,我想见见大表哥。”周宝蕴低声道。
大长公主一愣,她转头仔细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外孙女,目光晦涩难言。
周宝蕴苦笑,她道,“外祖母,自他离开京城去北疆再回来,差不多已经有近十年了,这十年来,我就再没有见过他,跟他说过一句话。您放心,我和他,早已事过境迁,我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我见他,不过是想看看他,看他是否,还值得将妹妹托付于他罢了。”
***
郑府西院。
“恭喜兰夫人,贺喜兰夫人。”
一大清早,许嬷嬷就带了人去了兰妱住的西院去恭贺兰妱。
兰妱已经用了早膳,正在看着往年年节时郑府与别府来往的节礼,乍见到许嬷嬷满脸喜气的恭贺,甚是诧异。这,喜从何来啊?她莫名其妙的看向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