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众人都在院里纳凉,杨槐叶也罕见地回来了,一身新衣妖娆风情地倚在西耳房的门框上吃酥饼,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扫着院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王贵子在家喝的半醉,坐在门口让两个儿子伺候着,一副大老爷的派头,看上去十分享受。
王娇过来就见到这样的画面,瞧着两个浑身是伤的弟弟立马心疼地红了眼睛。
她倒是想管管王贵子,让他别再犯浑。
但是对方是她亲爹,孝字当头,她管不到他身上去,管了对方也不会听,所以只有以利诱之。
为了老王家的根儿,为了以后她的依靠,王娇只好大出血了。
之后在大家的见证下,王娇跟王贵子商量,约定以后每月月底她会拿回家一点钱贴补,但需要王贵子照顾好家里两个孩子,不能再打不能再饿着他们了。
有钱给,谁不愿意拿啊。
王贵子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银角子揣进怀里,对上杨槐叶抛过来的那双扑闪的媚眼,顿时移不开目光了。
至于儿子什么的,不是没饿死他们嘛,以后喝酒给留点下酒菜就行。
王娇那会儿还没走呢,瞧见父亲拿了钱完全不把约定当回事,却跟旁边耳房的骚狐狸眉来眼去,当即气急。
“爹!你记住了没?好好照顾大弟小弟,不然以后我不拿钱回来了。”王娇黑着脸气道。
本来还想提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粘上关系之类的话,但是杨槐叶就在一边看着,王娇怕被这女人听出来歪缠,没敢说。
王贵子不耐地摆手,赶着王娇回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家不留饭,要不是刚拿了钱心情好,不然被女儿管到老子头上,他非得给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不可。
王娇又留了会儿,直到天色将晚不得不走了,才让罗锅儿护送她回去。
过了几日,钱宝丫被录取的那篇关于生姜片贴在腋窝能治异味狐臭的小常识刊登出来了,在报纸上的位置有点偏,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却叫钱六稀罕的不行。
他专门向客人讨来那一版的报纸,交给宝儿娘剪下那一个豆腐块文字,专门用浆糊贴在家里显眼的地方,时常看上两眼就能乐半天。
在此之后,钱宝丫又酝酿良久开始又一波的广撒网投稿,但是收效甚微。
除了一二猎奇的小知识能被选中赚点稿费,其他那些经过她认真构思写下的诗歌、散文、评说等等过稿率几乎约等于零,距离当初的预想相差甚远。
钱宝丫百思不得其解,拿着报纸研究来研究去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要说文风不一样不被编辑青睐吧,也说不过去,她是特意仿照着刊登出来的文章风格写的,为了赚稿酬,每篇都用了心,不可能全军覆没。
屡次不中的情况下,钱宝丫丧气之余都要舍弃这一块,转而去尝试翻译国内外名著了。
以她如今的英文水平,那更是个难啃的骨头,不到穷途末路不去考虑。
这日,钱宝丫卖完花照常反思,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考虑着事走神,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人,清雅的男子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宽厚的怀抱让人懵然。
钱宝丫怔了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后退道歉,“抱歉,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