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这里,卫斯年舒了口气终于同她交底,“来看我爸,叫你见见公爹。”
钱宝丽:“…………”
来看咱爸你早说啊,让她担心忐忑了半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这不是怕你听到我爸是劳改犯就不来了嘛。”卫斯年难得不好意思地道歉。
钱宝丽:……人家现在是劳改犯,再过没多久说不定就*反是一方大佬了!
再说即便不能*反翻身,对方估摸着也是在以前为这个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人,她这个大树下乘凉的有什么资格嫌弃啊,肯定得尊重、敬仰。
钱宝丽白了卫斯年一眼,麻溜地朝农场方向走,把全有行李都撂给了他扛着。
卫斯年看明白她的态度,眼中的笑意顿时展现在脸上,利索地扛起行李包跟上去,不多会儿就来到农场门口。
守门的人看到他们的身份证明,以及要找的人确实在农场里边,方才让人去叫卫父出来。
当然能有如此快的行动速度,全在卫斯年送上了一包烟当敲门砖,对方拿礼办事,迅速将他们找的人叫来了。
陕北地荒人穷,钱宝丽本以为会看到个备受磋磨沧桑麻木的花白老人。
结果当卫父出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头发乌黑精神矍铄的老将军模样的人物,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
所谓大佬,那就是到哪里都是大佬。
即便是身处劳改的贫苦之地,人家也照样能活出个人样,不是我等凡人能与之相比的。
再说按照卫斯年透露的话音,这一处貌似也有玄机,外面看着荒凉破旧,其实里面关的都是尚且有些后手的人物,只不过因为时事造就他们暂时要保持低调,低调到这里种地开荒,以便躲过京都那里的暗潮汹涌、杀机四伏。
钱宝丽在发现卫父其实过的还不错后,心里如此一番连蒙带猜,差不多接近真相。
不容她再多想,卫斯年这方见亲爹出来,连忙带着自家小媳妇迎了上去。
谁知卫父刚一照面,一眼瞅瞅油光水滑养的不错的儿子,再一眼瞧瞧他身旁的女子,猛地来了一串灵魂质问。
“这就是你拐来的小姑娘?”
“咋看着像是个未成年?”
“好小子你别是唬老爹的吧?”
卫斯年:……
钱宝丽:……
卫斯年觉得亲爹一见面就问这些实在有点那什么煞风景了,说好的亲人见面两眼泪汪汪呢,被他连串的问题一搞,什么温馨气氛都没了。
而钱宝丽则觉得自己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小啊,就是因为猫冬长时间待在屋里没出去晒太阳的关系,她最近养的比较白嫩,可能也许大概和这边的姑娘们比起来显得有些小吧。
对于大佬,且还是卫斯年的亲爹,她公爹,自家人!钱宝丽自动为其找到了抽风的理由。
好在卫斯年没抽,特别理智地当没听见亲爹刚才那些吐口而出的问题,转而跟他介绍其自家小媳妇。
“爸,这是钱宝丽同志,我媳妇,之前跟你在信上提起过,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还在她家摆了酒,现在她是你正儿八经入了门的儿媳妇,成年了的。”卫斯年介绍一通,最后顿了顿特意加了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