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孩子的话,咋那么不重视嘞,里面是不是有点事啥的。
不怪钱爸钱妈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是关乎到闺女将来在婆家过的好不好,他们得提前把隐藏的不利点扒拉出来,瞧上一瞧危险性才放心呐。
卫斯年这边就如实交待了,“我爸妈都是搞研究工作的,平日里基本都待在研究所不回家,所以……”
所以连他这个儿子相比起他们的工作来都要退居一射之地,可不就放养着不大管了么,全凭他自个儿心意。
钱爸钱妈听了有些恍然,一言难尽之后转瞬又变得高兴起来。
不管就不管吧,不管好啊,闺女嫁过去到时即便回了京都也是自己管家,公公婆婆还忙着搞研究不刁难,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想到这里,夫妻两个再看卫斯年,对于这个未来女婿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婚约的事再没有什么阻拦的话。
于是,钱宝芳和卫斯年两人的婚事就这样正式定下来了。
至于结婚的日期,卫斯年当然觉得越早越好,但钱爸钱妈还要找人和和八字问问良辰吉日什么的,说这事儿不急,慢慢来。
二老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作为未来半子也不能不答应吧,只好按捺住了着急的心情,打算和对象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先。
不过钱爸钱妈也不坑他,花了两天找人测算了八字合吉日,最终将两个小年轻结婚的日期定在秋收之后。
时间还有半年,正好来得及做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以前结婚还过六礼之类的东西,从定下婚事到拜堂磨磨蹭蹭要一两年。
现在呢,只要领个结婚证,然后在**钱举着小红本宣誓一下就可以了,讲究点的人家再摆上几桌庆祝庆祝,向亲朋好友同事等人发发喜糖完事儿。
所以重要的日子一定下,一家子人就将此事暂时放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钱宝芳照样在街头摆摊卖吃食,偶尔和卫斯年约个会看场电影,或者去哪个风景好的地方散散步压压马路牙子,小两口的感情越来越甜蜜。
钱爸则是按照之前的打算,在正月二十那日回村去了,张罗着家里房子新建一事,忙的是不可开交,估计要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会回县城来。
走之前,钱爸还拜托未来女婿有空照拂些钱宝芳娘俩,免得有人见男人不在,欺负到她们母女头上。
其实钱爸完全是多虑了,就凭他闺女那手耍菜刀的本事,现在那条街面上敢惹她的人少之又少,即便他不在,又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敢上去找霉头,不怕真被一刀捅个肠穿肚烂吗。
而且他们家和县政府的干部结亲一事,虽然没有宣传开,但消息灵通的那些人基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于攀上高门路的钱家人,他们客气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找茬结仇呢。
总而言之,从钱爸回去后,煎饼摊上虽然只有钱宝芳和钱妈两人了,但买卖照样做的顺顺利利,没有一点他担心的情况出现。
不然让卫斯年的脸面往哪搁,若是连未婚妻都护不住,他这个县干部不当也罢。
钱妈之后见没了钱爸坐镇,摊位照样生意红火,也没人找茬,对于女婿愈加满意的不行,有时候还把闺女暂时托付给他,她则回村看一下丈夫和建房进度怎么样了。
不过留闺女一个人在县城,钱妈也不放心,所以她最多待的还是县城,和闺女两人一起支撑起煎饼摊子。
打从年后开摊,另一个卖红纸对联和烟花炮竹的摊子就扯了,母女两人共同负责一个煎饼摊完全没压力。
卫斯年倒是挺想过来帮一下忙的,但他这时候也是忙的分身乏术,不让钱宝芳时不时地去看望关心他就不错了,只能有心无力,偶尔抽个空子过来瞧瞧对象和未来岳母,撑撑场子不让一些没眼色的人扰了她们清净。
等到好不容易有了天假期,钱宝芳和他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人走在那儿没看过半场就睡着了,一脸疲惫的样子。
钱宝芳没舍得打扰他补眠,只是在电影散场后不免心疼地问道,“你最近干嘛去了,累成这样也不知道歇歇,万一累坏了身体怎么办?”难道是想让她还没过门就当寡妇么。
工作要紧是要紧,但主席都说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钱宝芳拿这话教训卫斯年,后者乖乖听训,过后等对象出了气才交待他最近忙活的脚不沾地的大事。
“这不是看咱们县里没有什么支柱性产业,想拉来资金办几个厂子,也好给人民群众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让他们有活干有衣食所靠,免得无所事事的闲人多了竟想歪主意,搞坏县里的风气。”
这件事一早就被他惦记着了,只是等到过年那会儿回京都才找门路运作起来,因此这段时间才为此忙得很。
钱宝芳听后觉得这是好事儿,问他进度如何了。